艾比能感觉的到汤姆的动作中透露出来的温情,他伸手挽过她耳后的头发的时候,力气轻柔的就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而他那双黑漆漆的深邃瞳孔里,映出来的也只有她一个人罢了。
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绵软温柔起来,艾比觉得自己就像是泡在了一罐蜜水里,她忍不住将脸蛋依恋的在汤姆的手心里蹭了蹭,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掺杂了一点害羞的喜悦神色,小声说,“其实我今天早上真的忐忑极了,生怕你会不喜欢我的新形象,那我肯定会很难过的。不过幸好,你没有……那么,我们现在去吃早饭吗?”
——她的话里透露出来的意味和她的举动都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是的,毫无疑问,艾比依赖他、在乎他、亲近他,但很可惜的是,汤姆知道,这种依恋就如同小兽依恋母兽一般,恐怕并不是他已经开始隐约期待的另外一种。
虽然他很早之前就有过引诱艾比,让她喜欢上自己,好避免纳吉尼所说的那种艾比被其他人人骗走的可能出现的想法。但那个时候的他自己也是懵懂的,根本就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
而现在,事实证明,最先受到引诱的那个人是他,而艾比却还依旧是懵懂无知的。
这叫他觉得有点恼怒,但同时又忍不住有些期待——倘若某一天,艾比看向他的目光里不再是纯然的依恋和天真,而是混杂有了女人对男人的情爱和迷恋的话,该会是何等的美妙?
只是想一想,就叫他刚刚才维持住的冷静又有了崩坏的趋势。
汤姆把手收了回来,勉强再一次压制住了心里那些纷乱的思绪,“那就走吧。”他看似镇定的应到,目光却忍不住在艾比脸上又流连了几秒才收回去,然后拉着她往餐厅走去——或许,他还得多花一点时间才能彻底适应这种被艾比不自觉的吸引的感觉……
而汤姆的不对劲也很快叫艾比发现了。
当时他们正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并排坐着吃早餐,而就在汤姆拿起他面前的那杯南瓜汁到他把它喝光的短短时间里,便已经忍不住打量了她好几眼——当然,是偷偷的。
不过艾比对于他的目光实在是太熟悉了,而且她本来就因为别的事情而有一点心虚。
于是,在汤姆又一次偷看过来的时候,艾比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扭过头,把因为她的举动而愣怔了一下的汤姆抓了个正着。
“难道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吗?”她压低了声音,凑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到,“为什么你一直在偷看我?”
那股可口的甜香顿时随着艾比的举动扑面而来,而汤姆在下意识的深呼吸之后,才突然发觉自己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
就像是一罐封的严严实实的蜜糖,当罐子尚未打开时,他并不懂得她的甜蜜,而当罐子打开,当他尝过了那种悸动难安而又不受控制的滋味之后,一切就全都变了。
艾比的天真神态、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有她那有些孩子气的脸庞上逐渐展现出来的青涩柔美,甚至是她身上的味道,就都变成了一种无声的、朦胧的,同时却也十分甜美的诱惑。
而他对此感到难以抗拒……最起码,目前是。
所以他才会总是忍不住一再的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那小巧可爱的莹白耳垂,色泽粉嫩如同花瓣般的柔软双唇,还有那双看起来总是格外天真无辜的蓝色眼睛,无一不在引诱着他朝她靠近……
可她本人却还是懵懂无知的。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对他有何等的吸引力,甚至还要反过来问他为什么总是偷看她。
这难免叫人觉得挫败,同时又有一些难以启齿——或者,在内心深处,他也更希望她能够在同样体会到那种悸动的滋味之后,自己搞明白此时此刻他总是忍不住偷看她的原因,而不是被他点破。
于是,汤姆只是避开了艾比的目光,说了一句谎话,“我只是在适应你的新形象。”
——反正,他已经从她那里得到了足够多的安全感和确认,他在她心中的地位永远无人能比,那么,有些事大约也是不必急于一时的,对吧?
他们的年纪还小,而未来还有很长,他将会有足够多的时间来等她长大、开窍,最终变得成熟……到那时,这颗美味的果子,当然只会是属于他的。
更何况现在也并不是一个好时机,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斯莱特林的情况他还没有完全了解掌握,对于这个庞大而神秘的魔法界里的很多情况也只是一知半解……
而艾比在得到了汤姆的解释后,却还是觉得心虚。在她看来,自己只是扎起来了头发,然后涂了一点口红而已,汤姆怎么可能会在花了这么长时间后却还是觉得不适应呢?
她觉得他是在糊弄她……他一定是听到赫奇帕奇里流传的有关于他的传言了!
真是要命!这次又是哪个大嘴巴给捅到汤姆面前的?
艾比开始坐立不安起来了,脸上的表情变得纠结不定,并且对餐盘里的食物也完全失去了兴趣。而在一直注意着她的汤姆快要忍不住开口询问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先一步问到,“……你昨天晚上回去后,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奇奇怪怪的消息吧?”
其实汤姆已经把早上遇见赫奇帕奇学长那件事完全忘到脑后了,他的注意力和精力几乎全都被艾比吸引住了,根本就没有心思去想别的事情……可现在,艾比自己却傻乎乎的提醒了他。
——那么该怎么回答她呢?
汤姆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是有些想拿这件事打趣艾比的——又羞又恼,而且还会忍不住红了脸蛋和耳朵尖的她看起来一定格外可爱有趣。但他又很怕最后没能调笑艾比,却反而让自己彻底没办法保持冷静了,他的心已经够不静了……
所以最后,汤姆只是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没有,难道学校最近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艾比连忙摆摆手否认了,然后将话题引到了上午一二节要上的变形课上。
不过,在早餐结束之后,汤姆却并没有急着带她去教室。他拿起了书包,然后拉着她往赫奇帕奇的长桌走去。
“你想干嘛!”艾比在发现了汤姆的目的地是赫奇帕奇的长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