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那第三条路呢?” 杨玲珑不忍,毕竟是她父亲的祖爷爷,于是岔开话题。 “自然是双手齐下,我本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却是要改改。” “怎么改?” “在朝堂上点到即可,让他们去斗,储君继续跟我们走。” “啊?” “皇帝一死,储君必定成为众矢之的,而在储君登基之前杀了他,天下就可重新洗牌,这是魔门唯一的机会。” “他们真会动手?” “动手的是诸王,魔门哪怕出人,也是抬着诸王的旗。” “那哥你就不该放过魔门。” 山崎摇头,“魔门诸弟子多有无辜,而就算没有魔门,诸王也会动手,白道邪道,很多人行事有时比魔道还要毒辣。” “好,那就去把扬州占了。” “不是扬州,是东海,然后是南海。” “对对,南海比较温热。” “不说了,天色已晚,你快睡吧,明天还得操舟呢。” “那老哥你怎么办?” “我娘子和陪嫁丫鬟都在,你担心什么。” “哦,你是跟她们抱在一起睡?用她们的身子取暖?” “啊、啊?”杨玲珑与白兰的心境顿时乱了,两张羞红的脸蛋,油灯下却是别有风情。 “只是合掌双修,真是的。”山崎虚指山黛,尽把人往坑里带。 “双修啊,那你们慢慢修,我先睡了。”山黛嘻嘻哈哈的倒下了。 …… 三人六掌环成一圈,山崎把葵花真气收于丹田,杨玲珑与白兰把度厄真气输入山崎经脉,让其流转,这样只要花费相对较少的真气,就能帮山崎温暖身体。 同时通过山崎的经脉与对方真气交融在一起,体验不同的度厄真气,就像是检测万分七与万分之五到底差在哪里。 …… 第二天早起,梳洗用膳之后,继续行舟。 一路可见江水泛滥,洪灾处处,惹人忧心不已。 昼行夜伏,顺流而下,日行数百里不等,用了七日就回到东南扬州。 眼见江边诸县都遭了大水,干脆淌着溢出的江水继续前进。 水面上有诸多漂浮物,桌椅板凳柜几桶盆等各种小件家具杂物不算什么,令人皱眉掩鼻的是许多发臭的遗体,以及一群群嗡嗡飞舞的苍蝇。 包括牛羊猪狗,猫鸟鱼虾等等,还有人,泡烂的人。 男女老幼的遗体,一路见了不少,也不知道这只是过膝的浅水是怎么淹死人的,想是太乱了。 …… 小舟抵达了山宅所在县城隔壁县,正好有铃剑双侠的两匹宝马可以拉东西,也就把舟尽数送给衙役——他们在张贴告示,组织人打捞各种遗体,防止瘟疫。 走在路上,放眼望去都是水患流民,而最显眼的是各种旗杆,某某赈灾施粥,从几时到几时。 从个人到商会,再到帮会,规模着实不小,想来流民们就算吃不饱,也不会有多少人饿死。 …… 山宅位于城郊,而县太爷担心流民作乱,所以规定没钱不得入城,就把他们挡下了。 正好山宅开仓大规模的施粥施药,这里里外外围的全是人。 山峖见了却大为高兴,这下善功跑不了了。 本来还担心石胜管家没得到他指使不敢动,给耽误了呢。 而马铃声提醒人,石胜管家循声望见,立刻迎了出来。 “老爷,小少爷,小小姐,你们可算回来了。” “家中没什么大事吧?捡最要紧的说一件。” “就是四个月前有京里人来巡查过,不过客客气气的,没有进门。” “那就无妨,其它稍后再说,去把别院都收拾出来招待贵客,还有准备沐浴之物,我等赶了几天的路,都乏了。” “是,老爷。” …… 大厅。 山峖主位,储君主客位,其余按辈分坐,客人颜盈归于高怀仁之侧。 喝着茶,房间也陆续收拾好了。 山峖、乌洁雅随储君、邱清梅先去了,然后是南四奇与铃剑双侠。 没了外人,山崎向颜盈挑明了,“颜夫人,你可有去处?” “妾身孤苦,已无容身之所。” “以你这姿容,可谓红颜祸水,放你走是害你,正好高怀仁对你心心念念,今日就由我作主,由他纳你为妾。” “谢师伯。”高怀仁大喜。 李慧云挑刺丈夫,“人家还没答应呢,你倒是急不可待啊。” “人家可是刚死了丈夫,这才刚头七。”陆淑兰一针见血,“怎么说,也得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才能同房,我的夫君大人。” 田莲儿也挖伤疤,“再说改嫁也得和族老宗亲说一声,还有人家的儿子呢,你打算怎么办呢?” 高怀仁哑口无言,颜盈也变得低眉垂目,眼角带泪。 山崎摇头,“江湖人,不必忌讳这些,也不必去和聂家族老说,日后遇上就说,颜盈已为他们聂家生了个儿子,改嫁既没有带走财物,也没有带走聂风改姓高,自是不欠他们聂氏家族,想嫁谁嫁谁。” “多谢师伯教诲。”高怀仁咧嘴直乐。 “哈,哥哥你真够可以的。” “我反正是不知道聂家村在哪儿,你知道你去好了。” “我也不知道。” “那不就行了,把聘礼给她。” “什么?” “太玄功啊。” “哦。” 山黛上前为颜盈洗髓并送了颗道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