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居。 里面挂了很多画,丁蕾看得努力憋着,最后还是没有憋住笑意。 那些小儿涂鸦般的画作,当真是好笑得紧,也难为这位少爷敢挂着。 这么说来,这位传闻中平庸的少爷,至少有一样不平庸,那就是脸皮。 一亩菜地的收入就敢雇人,这脸皮也真是够惊天动地的! …… 山崎把书房收拾了出来,连带其它房间的贵重东西,一起都锁进了柜子。 包括笔墨纸砚,矿石,药材,锦衣等。 毕竟他也是少爷,有些东西还是会供上。 也有笔墨纸砚留给丁姑娘,书也任看,叮嘱仔细点,别弄坏了。 厨房的风鸡腊肉什么的,也都可以每天割上一些吃。 田地是一亩菜田,一亩米麦田,一亩药田茶田。 鸡十二只,每天好几个鸡蛋,随便用。 山附近还有野菜和蘑孤,就是要小心辩识。 山溪里的鱼虾可以捕来吃,但别在里面乱扔不干净的东西。 …… 丁姑娘感觉还不错,除了没收入,就当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了。 签了文书,随山崎去拿了腰牌,也就告辞了。 这边离堡近,会有堡丁巡逻,以防深山中的野兽跑下去。 有了腰牌,才好行走。 …… 山崎忙完了,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去集市找山黛,直接去了她住的客栈。 那不是堡里的钱,是山黛自个儿的钱,是通过各种局赢回来的。 斗蟋蟀,斗鸡,斗狗,老鼠赛跑等。 堡里没有设立正儿八经的赌坊,也不准建,但对于闲人们私下玩玩,也没有多管,反正都是只是零散钱,耍着玩,图个乐。 而山黛就靠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过活,活得还算逍遥自在。 住着一个小院子,一天一钱银子,也就是一百个铜板,相当于五十个菜包子。 每天有人收拾房间,每天有人准备洗澡水。 每天四壶茶,一个四喜果盘,一个四喜点心盘。 其它得另外收钱,包括给山黛浆洗衣服。 …… 小院里。 山黛正在收拾东西,有些东西得带走卖掉,比如雨前的茶叶。 现在卖起码十两银子,等回来就摆陈了,能卖一两银子就算好的了。 比如皮毛,在堡中卖不出价,得带到外面才行。 现在有机会去一趟京城,自然打包带过去,都卖了才好。 …… 山崎无语的坐着,等她忙好了,跟她一起进堡拜见义母。 要出远门,得拜别,方才不失礼数。 当然,逃家那是另一回事,那是根本不打算回来了,也就无所谓礼法什么了。 …… 偏院门口。 山崎带着山黛站定,报名通传。 然后是等候传唤,得到传唤,再跟着出来的安叔进门。 山黛挤眉弄眼,山崎当没有看到。 正堂。 义母田芯坐主位,她两侄子不在,不过听呼吸在偏听那边偷听。 不管他们,山崎带着山黛叩拜。 “免礼,坐吧。” “谢母亲。” 山崎和山黛坐下,自然有人来上茶。 山崎也没碰,直接拱手开说,“母亲,昨天祖母大人有令,我和山黛明日就走,今日特来此辞行。” “好,有心了。”义母田芯点头,也明白山崎言外之意,是问她有没有什么嘱托,如果有什么嘱托就说。 “我这边有份薄礼,你们帮我带给你们的二姑奶奶。” 山崎拱手,“母亲,从此到京城路途遥远,行路不便,恕孩儿斗胆,您不如多给些银子,孩儿在京城购买礼物便是。” 田芯摆手轻笑,“无妨,我这就是银票。” “是。”山崎没再说什么。 田芯写了一封信,把银票放里面,封上口,交给山崎。 山崎恭恭敬敬收下,也就带着山黛告辞离开了。 …… 他们一走,田云浩,田云清这两表哥冒了出来。 “姑母,表弟不会吞了那银子吧?” “别瞎说,表弟是澹泊之人。” “那是见识浅薄,没见过银子,等出了堡,见了银子的好,就不一样了。” “不至于,真不至于。” 田芯摆手,“好了,一千两银子而已,若能试出一个人的好坏,丢的不亏。” “是,还是姑母想的周到。”两人一起恭维。 田芯失笑,“你们啊,就会在我这里说好听的讨我欢心,有这本事,找二小姐说去。” “姑母别难为我们了。” “是啊,二小姐见了我们就要比武,我们赢也不是,输也不是,难呐。” …… 另一边。 出了院子,山黛忍不住滴咕,“这位是哪里上火了吗?谁都知道姑爷爷不喜欢银子,直接送银子上门,还不被他撵出门啊。” 山崎好笑,“无所谓了,到京城把信拆了,把银子买了西南的东西,当特产就是。” 山黛龇牙咧嘴,“跑京城买西南的东西,这冤大头真是够呛。” 山崎点头,“啊,我明白了,你是想你手中的皮子吧,到时候等估过价,就买你的皮毛好了。” 心思被拆穿的山黛干笑,“嘿嘿,就是不知道这有多少钱?” “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