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车上拨通了另一个老师钱明宇的电话:“钱老师好,我是安若云的先生邓逸轩,我想问你要一下顾一念的联系方式。”
“我记得你,好久没联系。我待会就把他电话发给你。”
“他的具体住址你有吗?”
“他上海原来的住址给你也没用,他下半学期转去东湖大学了,现在快过年了,他在刚放寒假那几天就搬走了。你还找他有什么事吗?”
“冬天了,蜈蚣还僵而不思,他又出来祸害安安了。”
“哦,他心态彻底崩了。他是和我打架才被调离学校的。”
“你抢他女朋友了?”
“你怎么知道?”
“猜的。那女孩真的像他说得那样拜金吗?不好意思,现在是你女朋友了,我这么说不太礼貌。”
“没事,雯雯根本不是他说得那样,温柔体贴,真的拜金也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女孩喜欢黏着自己爱的人不要太正常,被他说的,什么菟丝花都出来了。”
“打架你怎么没调离学校?”
“雯雯跟他提分手,他把雯雯打了,我气不过才和他打的。这只是个由头,后来他在学校经常寻衅滋事,在课堂上和学生打了起来,又和校工打了一次,后来大家背后都叫他疯狗,见人就咬。”
“挺斯文一人,怎么会这样失控?这么看来他很在意自己女友,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他哪是在意,是占有,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了,没面子了,靠打架争面子呢。”
“他简直愚昧至极。怪不得一到东湖就拿安安出气。”
“你一个人别去找他,躲着他点。”
“谢谢你,麻烦你把他电话给我。预祝你新年快乐!”
“祝你和安老师新年快乐,百年好合!”
邓逸轩把电话发给卢筱婧后,跟她说明了情况,提醒她一个人不要去找顾一念。
“这人有点偏执,我们要是不让他在东湖立足,他会不会杀人?”
“现在社会上因为口角是非就杀人的人太多了。你叫人把他号封了就算了。”
“不行,这种人放东湖也是个定时炸弹。东湖大学校长和你爸妈、我爸他们都是校友,我让我爸提醒他一下,让他们学校内部解决,千万别让他祸害社会。”
“那还不是不让他在东湖立足?”
“不一样,我们通过司法部门找他,他这么要面子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学校领导找他谈话就正常不过了,他不服领导管理我们就管不着了。”
“那这事只能等学校开学后再说了。”
“和他们校长要早点沟通,说不定他们还有其他解决办法。比如再借调其他学校,远离东湖。”
“我总觉得没解决根本问题,他的这种心态到哪都会再惹事。”
“那你的意思要调整他的心态?那只能让他重新投胎个富裕的家庭了。”
“你帮我找一下他在东湖的住址。”
“这个可以有,只要在东湖大学方圆几公里的派出所问一下外来人口就行了。”
下午邓逸轩陪安若云到电视台参加选拔,因为是另外加选,就两三个节目,很快就轮到安若云的舞蹈了。临上场时,他扶住安若云的肩膀给她鼓气:“宝贝,我相信你的实力!”
“我的实力就是舞蹈时身体跟着心走!”安若云抬头看着邓逸轩即是对他说也是对自己说,深吸深呼了一口气,气定神闲地上台了。
音乐一起,安若云就完全忘记了身在何处,随着音乐随心舞动了起来,跳得比第一次更加有感染力,台下的人又是过了几秒才想起来鼓掌。
他俩没等结果出来就去天源大酒店了,安若云想去看看姑姑的作画进展,晚上也要参加齐子涵的订婚宴。
刚到酒店,还没下车,电视台节目组就电话通知安若云入选了,让她明天到电视台定制舞蹈服,三天后去省台录制节目。
安若云手机开的免提。
邓逸轩听完电话就说:“宝贝,我陪你一起去,反正我手里的事情结束了。”
“安女士,录制节目时你可以带家属的。”电话那头答复着邓逸轩的话。
原来电话还没挂,邓逸轩就急着想陪着爱妻去录节目了。
“知道了,谢谢您。请问可以带几个人?”
“这个应该没有限制,有的节目需要几十个人也入选了,也没听说限制人数。”“好的,麻烦你您了。请问您还有什么要交代吗?那好,我挂了!”安若云把电话挂上。
邓逸轩好奇她刚才为什么问可以带多少人:“宝贝,你还想组团去呀?”
安若云脑子里想的是:“就我俩去南京,姑姑怎么办?”
“姑姑托付给爸、妈就行了,她不是在爸、妈酒店忙着画画嘛。再说,哥丈母娘一家子在,也不可能和我们一起去。”
“外公、外婆过年在哪过?”
“你准备带外公、外婆去,他俩教育岗位出身,倒是喜欢文娱表演。估计我妈忙得还没想到这事,还是我宝贝想得周到。”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一直没去看望他们二老,上次在尼斯想陪哥去瑞士看丈母娘,就是想着可以去看看外公外婆,结果去找我姑姑了。又想着过年时去见他们,现在姑姑和爸、妈都在这里,咱们走开又不好。时间越拖越久,我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事。你都是以我家的事为先,我很感动!但外公外婆年纪大了,子欲孝而亲不待,咱们得抓住尽孝的机会,我奶奶和爸、妈就是给我的教训。”
“知道了,宝贝,晚上和爸妈商量一下,总有两全之策的。”
他们从地下停车场电梯先到大堂候客区,邓逸轩和安若云看见安柳烟在专心画画,老卢站在梯子边仰头看着安柳烟画画,两个人也不说话,但气氛并不尴尬。
邓逸轩拉住安安:“宝贝,咱们别打搅他们,先去爸、妈办公室问问情况。”
安如云扭头又看了一眼姑姑:“卢市长喜欢姑姑?”
“卢筱婧妈妈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一直是卢叔叔一个人带着她和我们见面,听说身体不好,后来就病逝了,卢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