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似也明白了什么。
他伸手轻抚过团团因爬树而凌乱的发丝,温柔的将她垂下的散发拢至耳后,微凉的指尖触碰上她的耳垂。
熟悉的触碰令团团下意识的闭了闭眼,微斜了下脸,便在他的手心轻蹭着。
!!!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元酒伸出爪子紧捂着自己的脑袋,浑身的毛发都炸开了,惊恐的叫声响彻整个庭院。
她只知道今日一过,她是真的没有脸面在临安过活了。
“傅长离!”
在元酒因为团团的举动而抱头震惊时,兄长元怒气冲冲的话语便响起,长剑出鞘的的声响带着凌厉的杀气。
印象中还是自己头一回瞧见兄长这般气愤,全然忘了臣子之别,竟直呼太子姓名。
长剑在滑过二人之间时,团团先一步拉着傅长离往旁边躲去,将他护在身后时还朝着元序的方向嘶了嘶牙,做出攻击模样。
被遗落的元酒险些被兄长落下的长剑劈个正着,她掉下地时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躲,瞧着地上被兄长劈裂的地砖,战战兢兢的躲到安全之处。
而盛怒之下的元序看着自家妹妹这般维护傅长离的模样,只觉得心中钝痛,手执长剑杀气腾腾的靠近,“傅长离!速速放开元酒!”
团团看着元序这般模样,抓着傅长离的手不由得更紧了些,“不要!伤他!”
傅长离望着眼前的元酒,这般率性而为的模样倒似一个心智未曾开化的孩童一般,想到萧怀那日同他说的话,也知晓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想着便伸手抚上她紧抓着的指尖,将其挡在身后直面上元序盛怒的目光。
而方才还在嘶牙威胁的团团倒是突然冷静下来,像是温顺的猫般,紧挨在他的身旁。
“元小将军请息怒,方才的确是我冒犯,若元小姐因此名声有损,我会对此负责。”
傅长离的这话无疑令元序的怒气更深了些,他拿着长剑的手青筋暴起,“好一个负责,殿下莫不是忘了在三年前,你曾对元酒都做了什么吗?”
三年前……
听到这话,元酒也有些恍惚,明明好似没过多久,可对她而言,自己却一直束缚在那时。
这场闹剧应当要停止的。
她望着傅长离目光一怔的模样,对元序的话却无法反驳,关于三年前的那桩事,也是横跨在二人之间的那道鸿沟。
无法跨越,也无法消逝。
元酒望着二人僵持不下的画面,只觉得头痛欲裂,她伸出爪子捂着自己的额角,周遭一切声响都好似在渐渐远去。
最后在她耳中听见的,便是侍女的惊呼声,以及兄长急切的话语。
几乎在同一时间,掌管元酒身体的团团也昏迷倒下,没有丝毫预兆。
元序见此也无暇再顾及傅长离,直接丢了长剑便将昏迷的元酒揽入怀中。
侍女见此手脚麻利的打理着满地狼藉,府上待命的大夫也都脚步急切的跟随大公子往屋内而去。
瞧着元府内一团混乱的景象,傅长离望着他们匆忙离去的背影伫立许久,最后也只是叹息的一声。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