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还多。月氏槐走了多久了?”
莲华:“走了快一个月了。”
衍望:“这么活下去,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朝堂险,沙场险。我不知该在哪里生存。”
这一年的宁国封了两位郡王。一位是壶关郡王,颁赐了封号为祺。因祺与七谐音,坊间传这祺郡王也许就是将来的七亲王。一向这郡王很少赐封号,壶关先得了,难免不让人疑心。另一位就是襄平县王,也就是先帝奶奶的九皇女,封为了辽阳府郡王,赐封号为唐。今年秋择吉日在京城备办典仪。两大喜事相叠,都传今年是个好光景,定然秋收颇丰、风调雨顺。
衍望抚摸着这谕旨,上面写着:“先皇第九女,百里衍望,俊秀聪慧、笃学勤慎、孝友宽和、温文肃敬。护上有功,治国有方,名在当世,功在千秋,今顺应天意,封为唐郡王,赐封地辽阳府。是用举其成命,锡以徽章。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不禁感慨,这些文字里,似乎只有“护上有功”一句是真的,其他皆是虚夸。皇上之前说此事不宜外传,但是为了封她为郡王,还是写了进来。也许她会编造我在别的地方护上有功,也许是知道了是谁在点那个人,也许是真的为了封王,不惜将此事外传。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衍望都懒得去想,只觉得自己和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自己如今有了封地,倒是该去转一转。但是更想做的,是直接去药死那个月氏槐。
在唐王府的佛堂里,轻轻抚摸着两块牌位。
一块是楚太傧。另一块是杭庭云。
“父亲,我要出门了。此去不知回不回得来,也许能回来,但是不愿意再回到这里了。别说女儿做傻事。我这辈子也不会认叶家人的。若您在天有灵,就保佑女儿,将月氏老贼绳之以法。衡云,我知道,你应该不喜欢衡云这个名字。用你的在江南的原名刻了牌位,希望你喜欢。与你相见虽然只有一面,可是在我心里却又你久久挥之不去的影子。也许我把你当做了父亲去索要亲情,也许是从你身上看见了一些像我自己一样,和周围格格不入的影子。此生终究是我对你不住,我报仇,虽然其中有你的缘由,但是我不会说是为了你而复仇。是我不愿意徒然度过此生,一定要追究一个因果责任。轻则,我要药死月氏槐,若是顺利,我要以月氏槐为线索,拽出来叶家满门来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