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挥舞着。
访琴一把握住询筝的手,满眼的心疼,“询筝……”
询筝空洞的眼眸对着访琴,“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访琴听后悲伤不已,转头怒视苏艳炟,“卑鄙!”
苏艳炟却一脸坦荡,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兵不厌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吗?亏你们也算是在江湖上混的。”
询筝这次没有反驳苏艳炟的话,她开口道:“访琴,她说得对,是我自己太大意了,怨不得别人,你不用管我,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访琴放开询筝的手,持着利剑走近苏艳炟,一双水眸冷的没有温度。
苏艳炟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两个人都敌不过我,现下只靠你一个,你觉得你会赢吗?换言之,我们还有打下去的必要了吗?”
访琴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不拼尽全力,如何对得起自己,我从不未战而言败,绝对不会选择去当一个逃兵,更不会丢盔弃甲的去求取一个看似圆满、实则残缺的结局!”
“如果你的剑法有你的气节高,那就好了,可惜呀可惜……”话音落,红绫出,似蛇般疾速。
访琴剑气磅礴,挥剑而斗,红绫在苏艳炟的手中进退自如,一个凌厉的眼神,红绫已划破她的手臂,又一个动作,红绫划破了她的肩膀,嘴角微扬,红绫划伤了她的脚踝,受伤的肌肤溢出的鲜血已渗透了她的裙子。访琴逐渐的有些体力不支,脚下一个不稳,便要摔倒。
苏艳炟眸光一闪,红绫迅速脱袖,无比快速的将访琴缠捆起来,倒地之时,已捆的结结实实。
询筝听不到打斗的声音,便急忙喊道:“访琴!访琴!你怎么了?”
访琴虚弱的回道:“询筝,我输了。”
询筝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在她瞎了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只是心中的怒火让她倔强的不肯认输而已。
苏艳炟低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已经瞎了双目,另一个废了双足,她们已经没有与自己对战、甚至是对话的资格了。她不再停留,转身走进了菊下楼。
三楼的雅间门口,菊裳与菊袅静静地站在那里。
苏艳炟一跃而起,正好落到菊裳和菊袅的面前。
苏艳炟嘴角微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们也是被派来阻拦我的人?”
菊裳喜怒形于色,娥眉一皱,丹唇微张,刚欲开口,菊袅抢先道:“苏姑娘,不速之客也是客,您虽是不请自来的,却也是容三少的客人,我们做丫鬟的,没有主人的命令,又岂敢阻拦?”
菊袅一直面带微笑,带刺的话也说得教人舒服。
就在苏艳炟的手即将碰到雅间的门时,菊袅的声音响起,“您想用浓烈的玫瑰香气遮掩住别的气味吗?”
原本还漫不经心的苏艳炟脸上一怔,“你说什么?”
菊裳见苏艳炟微变了脸色,心中得意,开口道:“我旁边的这位,有着超凡的识香本领,与生俱来。”
菊袅微笑道:“虽闻不出你想遮掩的到底是什么香。”
菊裳脸色大变,“什么!”
苏艳炟勾起食指刮了刮菊袅的鼻子,“我有点喜欢你了,小姑娘。可惜,即便如此,你也阻止不了什么。”
菊裳立即挡在门前,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让她进来。”门内传来清朗的男声。
菊裳不甘心的咬着嘴唇,却还是让开了。
苏艳炟微扬嘴角,“这才对嘛!”然后,推门而入。
映入苏艳炟眼帘的,是一个长眉凤目、胭唇雪肤的少年,他站在桌前,手中的折扇打开着,身形挺拔而削瘦,静立时,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
苏艳炟柳眉一挑,红润而微薄的嘴唇吐出芳语,“果真似天神下凡,比之谪仙也毫不逊色。”
她从不吝啬赞美。
容焕抬头,一双凤目晶亮如星,让人看了便晓得此人绝非等闲。
容焕胭唇轻启,“得之狱罗门媚骨一声谬赞,当真是荣幸至极。”声音清朗而柔和,让人如沐春风。
苏艳炟听了,眼中妩媚横生,“容三少果真是名不虚传,也可让我不虚此行了。”
守在门外的菊裳与菊袅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充满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