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于我。”
芳画恭敬回道:“是。”
花千羽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芳画恭敬的退了下去。
花千羽看着手中的金面,喃喃自语道:“不管如何,只要有我在,谁都不可以伤害沫儿,更不可以对东羽阁下手,就算是你……也不可以。”
云朵终于离开了月亮,不再遮挡它绝美的容颜,皎洁的月光立即倾泼而下,瞬间洒满了大地,就犹如那波光粼粼的湖面耀眼璀璨。
花伊沫驾马疾驰,月光下一袭橘黄色掐腰褙子迎风翻飞,内服着了一身桃粉色绣着展翅金丝雀图案的交领襦裙,束着灵蛇髻的银丝带随风而舞,眉心用口脂画着三叶花钿,远山眉眉尾处还用两颗精致的白色水晶点缀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珍珠玉目里盛着急切与激动,丘鼻之下那张不施口脂的嘴唇好看的扬起,胜过了寒冬腊月中无数朵绽放的红梅。
花千羽没有换装,只是戴上了金面便上了马,芳画站在骏马旁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这位饶公子究竟是何等人物,竟教少阁主如此痴迷!”
花千羽嘴角微扬,“沫儿相中的男子必定优秀。”
芳画叹气道:“我只怕少阁主一腔热情空付……”刚说完便惊觉自己口无遮拦,抿着嘴,瞥了瞥花千羽的神情,看着没什么怒色,这才放下心来。
花千羽摇了摇头,“你担心的,又何尝不是我忧虑的?可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
第一次……这是花千羽第一次在婢子面前袒露心声,芳画知道,面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实际上背负了太多太多。
花千羽目视远方,“酒神的儿子必定风采卓然,她会痴迷也不足为怪。”
自从花伊沫上次回来之后,花千羽便派人暗中调查过饶子非的身世,他本身没有什么江湖地位,只是他的父母都非等闲之辈,爹爹是江湖上人称“酒神”的玉醴庄庄主百里啸,娘亲原是松陵门门主古霞安的首席大弟子饶泠。
想到百里啸,花千羽的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芳画惊呼道:“竟然是酒神的儿子!”
小小的婢子都知道酒□□讳,可知当年的百里啸在江湖上是多么的出色。
“你回去吧,不必送我了。”花千羽回过神来,淡淡的说道。
“是。”芳画恭敬的说着退下。
马声嘶鸣,骏马疾驰,褙子迎着耳畔的风翻飞了起来,发上的银环铃铛也是清脆声不绝于耳。
月光下,花千羽神思轻游,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晚上,她也是一袭红衣驾马疾驰,可却不似现在的平淡心境,而是满心焦急,满目清泪,手都在隐隐发抖。因为那是花千羽的师父花怜影练功走火入魔,将要命绝之时。
回忆太过于深刻,所以才会挥之不去。
她本来觉得自己可以遗忘曾经的伤痛,可是,当她知道那些与曾经有关的人还存在的时候,她便清楚的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够遗忘的,因为曾经的伤痛还在提醒着自己,它真实地发生过,真实地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