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是借你的,将来还我。”说完微笑着离开。
他注视着她,一时反应不过来,有些呆愣,就在他回过神的时候,他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我要去哪里还你?”
她回首,笑得霸气,“将来有缘,自会相见,届时再还吧!”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他大喊着。
她再也没有回头,却回了他,“花……”
但可惜他没有听清,也再没遇见她。
他知道她之所以说是“借”,没说“给”,是因为看穿了他的傲气,也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卑微。
从那时起,他的心上便专有了一个属于她的地方,多少年过去了,依旧都在。
“容府是江湖上的名门,不曾想……”花千羽将话隐去,不想引容焕追思过去而悲伤。
“有人的地方便少不了算计权谋,不管哪里皆是如此。”容焕早已看开。
要被伤得多深才会说出这般通透的话……
“从你来菊下楼解惑时,我便隐约觉得你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事后,当我得知你用飞羽针在墙上题出对联,我便更加确定那个小女孩是你!”凤目里满是温柔。
“东羽阁的婢子也用飞羽针为暗器,你怎么确定那个小女孩就是我?”花千羽看着容焕,嘴角勾着笑意。
“你来菊下楼时金面遮面,我当时虽然未曾窥见其全貌,但从前的印象却很深刻……熟悉的气势、熟悉的暗器、熟悉的眼眸……一个人终会带有一些从前的痕迹……”容焕此时的声音温柔得可以融化冬日里的冰雪,可他自己却没有发觉。
花千羽隐约觉得容焕对她……
“来,敬曾经相遇的缘分。”花千羽淡笑着举起琉璃杯。
容焕也举了起来,“那就……敬曾经。”他看出她的些许察觉后的躲避,他也不气馁难过,而是坦然一笑。
毕竟这才刚刚开始,有了这次的相认,就算只是拉近些许与她之间的距离……也是一种收获。
她与他畅饮至深夜,都有些醉了,彼此脸上的红晕都深了许多。
“如此,我们可算得上朋友了?”酒气流露,自有一股风流。
“那是当然!以后你叫我名字就好,不必花阁主、花阁主的叫着。”花千羽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笑着。
喝醉的花千羽格外可爱。
“你也别总是三少、三少的唤我,”凤目流转,声音添了一层沙哑,“以后你就叫我阿焕吧。”
花千羽已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那不行。”
“怎么不行,你唤他小白,缘何不可叫我阿焕?”容焕循循善诱道。
“你跟他不一样。”花千羽醉酒口齿有些不清晰。
“可我就想你唤我唤得亲昵些。”容焕的话里有了股撒娇的意味。
许是宠妹妹宠惯了,一听到这种软绵绵撒娇的声音,她的心就变得特别的柔软。
“这样吧,我叫你的名字,容焕,可以吗?”花千羽强睁开双眼看着他,实际上,她早已看不清他了,她眼里的他都是重影。
第一次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感觉心跳好像都跳漏了一拍,“那也好。”温柔的声音从胭唇里流出。
他在心底暗暗告诉自己,“慢慢来,不要着急。”
许是酒的原因,让她觉得闷热,伸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半张的金面挂着一层薄汗。
容焕那刻正举起琉璃杯要饮酒,看到她的举动顿时愣住了,在看到她的容颜后,一双凤目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
花千羽的容貌算不得绝色,但看的人不同,自然感觉也不同。
他就那样静静地、呆呆地看着她,眼睛很久才眨一下,好像要把她的容貌深深地刻在脑海里,刻在胸前的那颗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