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道过了,他让我过来跟你诚心诚意道歉。”
不然、、、于美玲打了个颤:“乔同学,同学一场你就原谅我吧。”
乔乐也错愕,回头问:“你见过林臞了?”
对方点头,仿佛念过很多遍般,她脱口而出:“他没什么大碍,就静养了几天。”
乔乐也松了口气,说:“谈不上原谅,希望你以后不要这么做。”
身后的于美玲忍不住靠着墙瘫坐在地上,差一点差一点。
四年的努力换来附中校队的名额,差点一夜间化为泡影。
晨曦的空气极好。
7班的早读声异常整齐,是因为罗优优不知道从哪搞了个有声音球就会跳跃的投影在多媒体上。
要求早晚读,多媒体上的球要时时刻刻跳动。
乔乐也从书里瞄了眼大屏幕上五颜六色的小球,嘴里照常念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身旁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到最后一句了。”
“阿也,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林臞是从后门绕进来的,刚回来就看见阿也念着念着嘴巴就开小差。
他不禁感觉有些好笑,乔乐也的眼神变化演绎得淋漓尽致。
先是第一眼看见他时眸子亮晶晶的,然后有担忧不安的情绪爬上眼眶。
她眼底的愧疚翻江倒海,汹涌地向他袭来。
笨蛋。
林臞放下双肩包,状似无意地轻点少女紧皱的眉心:“别多想,活着呢。”
倒不是多想,乔乐也食指紧扣。
就是太多人说他没什么大碍时她反而觉得在掩饰。
事实的确如此,乔乐也发现平时写作业背脊笔挺的林臞。
她的视线一低,少年后背微弓,双腿肆意曲起,姿势懒散地唰唰补作业。
注意到乔乐也的目光,林臞笑着半倚桌沿:“嗯?”
音调懒懒地上扬。
乔乐也犹豫地开口:“真的没什么大碍?”
因她而起,这种情绪难以抑制,不问个清楚她觉得刺挠。
备受煎熬。
书声萦绕,他平静,说:“阿也,这是第七遍了。”
啊?有吗,她不知不觉问了这么多遍?
“真的没什么大碍。”他笃定。
乔乐也试着说,“于美玲昨晚跟我道歉了。”
“嗯,我知道。”林臞低着眼睛心不在焉。
似乎想跳过这个话题,他接下话茬:“有什么不懂的吗?我现在帮你看,晚上我不上晚自习了。”
“啊。”突如其来的消息,乔乐也错愕地问:“那以后呢?”
“......”他心底轻叹,忍了忍还是没有说得绝对。
“应、该会上。”
林盛宇本让他一个月在家静养,他不死心地问医生有没有别的法子。
还有一个,就是刺痛而漫长,连续两个月的疗程。
医生建议长痛不如短痛。
可是单单这一个月,他就不能跟阿也同桌了。
下课十分钟,林臞开始在草稿纸演算给乔乐也看。
靠近些,他身上有晨曦的阳光味。
她盯着那只笔尖清晰利落地划在纸上,他写了些什么,他说了些什么。
她的心思完全不在,一字不落地抛出耳外。
林臞的手一顿,纸上的函数写到一半。
他说:“阿也你又分心了。”
轻笑一声:“我帮你挡球,让你很自责吗?”
“但这是我身体的本能,就算出了什么事,我为自己负责。”
“没人敢怪到你头上。”
乔乐也的呼吸一滞。
林臞的笑似无奈,趁她微怔时,摸摸头的动作一气呵成。
不重,却猛地牵扯乔乐也的思绪。
他的食指轻叩台面:“阿也,认真听了。”
第一节课是罗优优的数学课。
最近她致力于知识与乐趣兼并,所以不再单调地喊人起来回答。
而是采用纸飞机概率论,飞到谁就是谁。
罗优优朝尖头一吹,就要往台下飞:“准备好咯。”
纸飞机洋洋洒洒地乘坐空气,前方的同学慌乱躲避。
乔乐也眼皮一跳,不偏不倚地停在她桌上。
“恭喜中奖!请上来写这道题。”
林臞小声询问,会吗?
乔乐也抬头看题目,“是不是跟刚刚讲的套路一样?”
“哎哎哎!没有求助机会噢。”罗优优叉腰笑着催促快上来。
乔乐也最后看了眼他,后者默契地点点头。
米筱亦跟荧纤小声密语:“有没有感觉像小夫小妻。”
后者笑嘻嘻地刚准备回答,下一秒纸飞机准确无误地到她的脚边。
荧纤笑不出来了。
“两位同学一人一边。”罗优优合起马克笔,“大家伙帮我监督一下,我去办公室拿个u盘。”
荧纤耷拉着小脸,小声求救:“女神help。”
她看都看不懂,拜托,她可是数学能有38就谢天谢地的人。
乔乐也小幅度地点头,把字写大很多。
荧纤伸长脖子望啊望,终于有了眉目,库库写。
台下传来嘿嘿声。
荧纤啧一声回头:“别笑别笑,影响我发挥了。”
林臞不动声色地勾唇,他重新审视乔乐也的解题过程。
无误。
但是荧纤抄都抄错了。
硬是中间数值抄成另外一个,结果答案正确。
下台的荧纤一脸慌张:“啊啊啊,我要不要上去改回来。”
“去啊去啊快快快。”
她刚迈出几步,罗优优就拐弯进门:“写完了?”
荧纤面不改色地点头,脚步硬生生地转了个弯,回到刚还捂热的凳子上。
死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