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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也按捺，心平气和问他：“有点学会吗？”
林臞乖乖点头。
她又叮嘱了一遍，见对方依言着，就站立目送车身。
少年的衣角灌满风，却在绕树的地方不小心入了坑。
一声刺耳的杂音。
乔乐也的眼皮怦怦跳，小跑过去。
树后是林臞无言地站着，自行车无事地躺着。
但转过脸看见她时，皱起眉头。
双手在身后，似乎在摩擦。
“受伤了吗？”她飞快走向他。
“没有。”
乔乐也凑上前拉他身后的手，明显不信。
轻微的红。
他哄着，说：“不痛。”
她还是不信，上手轻吹，担忧着：“这吗？”
没有回应，乔乐也仔细看了眼。
这红怎么像捏出来的，很快消下去，还一点不肿。
反应过来。
乔乐也温吞地收回视线，碰在一起的指尖辣辣的。
她让开毫厘，他岿然不动。
眼底带着少年期的青涩躁动，亲昵难耐。
乔乐也紧张地合上眼，眼前似闪过无数个他，每一个模样，都是喜欢的林臞。
良久，她突然说：“我要更努力。”
嗯？
林臞语文成绩百来分，可这回是真的联系不到上下文。
他下去扶自行车的同时仰起头，呼吸微重：“什么？”
“就，努力学习，天天向上。”
他吞咽了下后问：“没了吗？”
“没了。”倒是回答得坦率。
风吹得树叶吱呀在响。
林臞嘶了一声，心里小声嘀咕，算了。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这四个字他天天都要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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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么走了？”
“嗯。”
乔乐也由衷感慨，居然扫一眼路线就记住了。
“厉害。”她说。
林臞低头笑，顺带将脚撑抬起来。
就喜欢阿也夸夸。
清晨，早餐的烟火味是小镇里的安宁。
停好车，她物色着各式早点店，最终选定一家店面较偏的。
她说，良心店总是隐末在街角。
“老板，加蛋肠粉来两碟。”
“好咧，小美女。”
她拉他坐下。
先是不习惯，然后迅速适应。
林臞抽出纸去擦两头的台面，边继续手上的动作边说：“阿也应该也让我说句话的。”
“？”
“我想说，那小帅哥也要来份加蛋肠粉。”
“？？”
“不喜欢他们叫你小美女，除非也叫我小帅哥。”他低着头，小声道：“小帅哥和小美女是天生一对的。”
噗——什么逻辑。
她笑，调侃他，“那我们剪掉这条，重新来过？”
林臞摇头，声音闷闷的，只道去个洗手间。
乔乐也思考片刻，望了眼忙碌的老板，然后站起身来。
去做了往常从不敢的事。
两人无言等着早点。
第一份，他推给了乔乐也。
第二份，老板爽朗的笑声传来，热腾腾的肠粉端到林臞面前：“小帅哥，你的肠粉做好咯。”
她明显看见他的小梨涡。
“咳咳、谢谢老板。”
老板走后，林臞没动筷，只是又咳咳两声。
乔乐也心神领会，口吻惊喜：“他刚刚喊了什么？”
“那三个字。”他闷笑。
“哪。”
“小美女的对象。”怕她不懂，还细心地说出来。
——小帅哥。
乔乐也重重点头，捧着场：“小美女的对象。”
林臞偏头去笑，好一会才缓过来。
她装好豆浆，连着他那份：“喝得惯吗？还有这个，你先试试。”
她拆开筷子放在对面的铁盘上。
先前听过齐澈铵说林臞忌口很多，所以他应该是第一次尝试肠粉。
林臞咬下一口，意外的好吃。
还没等他说，乔乐也盯着他就了然，开口道，“豆浆还有些烫，我们先吃。”
这种莫名的默契，他心底也跟着莫名雀跃。
几分钟后，店里的人流开始多起来。
还真是。她完全说中，良心店，也是热门店。
但林臞只想快点吃完，不喜欢人多。
就像九岁那时通往魇门的弄堂。
乔乐也慢慢地吃掉最后一口，看过去，对方不知是被热得还是辣得，总之脸红扑扑的。
不对啊，他不吃辣。
“吃慢点，林臞。”夏天可不兴热汗。
林臞闻言，动作一顿，懵懂地抬起头。
视线之中，少年顺毛乖巧，眼神清澈得不像话，与身后人来人往的早餐店格格不入。
红扑的脸蛋，纯情的眼神，嘴角扬起梨涡，是因为鼓着腮帮子。
落在少女眼里，像是喧嚣世界的别有一番感受。
她形容不出来，脑海只剩下心静两个字。
似乎突然明白了是什么在吸引着她。
他的沉稳，他的偏袒，他给的安全感，他说的所有话。
因为他是他，因为喜欢他。
倘若林臞从未对她袒露心声，倘若她会在十五岁开学时就与他同班。
在这个容易春心萌动的十几岁年龄，对任何美好的事物都会很心动的吧。
她也一样。
所以也一样，忍不住偷看他几眼。
也许呢？
小心翼翼去暗恋林臞这件事，会成为她整个青春最盛大的秘密。
当时的乔乐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