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出此言?”
殷晨却是来了兴趣,他从床上跳下来,也不躺在上面了,有些好奇地凑到她身边。
“以前怨侣见多了,心如止水,倒是没想到他能为秋实做出这样子的事情。”
闻雪晴盯着窗户外热闹的街景,有些出神。
“只是可惜这千年一遇才出灵智的血昙了。”
血昙一现惊千古,尤其是这开了灵智的血昙更是不易,至少在殷家那浩渺如烟的档案中,他从来都没见过记载在册的、开了灵智的血昙。
“那岂不是很值钱?”
闻雪晴听完他的话后,却是眼光一亮。
千年难得一遇的血昙,那岂不是......
见她脸上又露出那副财迷的表情,一如他们那时初见的模样。
殷晨有些好笑地戳了戳她的额头。“能不能别想着银子了。”
她捂着被殷晨戳得有些吃痛的额头,扬手给了他一掌。
“大哥,我们现在还欠着秋实的银子呢,我不想银子的事情,难道想你吗?再没有钱,我们连客栈都住不了,一起睡路边得了。”
“好啊好啊,跟夫人做一对野鸳鸯也不错,别有一番风味。”
殷晨笑嘻嘻地看着她,似乎毫不觉得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的惊世骇俗。
闻雪晴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又将钱袋抛给他,“三天之内,我要看到这个钱袋变得鼓起来,不然后果自负。”
“夫人......”
见他又是一副想装可怜耍无赖的模样,闻雪晴果断将被子往他头上一蒙,懒得看他。
殷晨将蒙在脸上的被子掀下,朝她笑得一脸得意,“小意思啦夫人,明天看我怎么给你变出个金元宝来。”
*
因着红玉会展开张的缘故,云来镇的各种铺子生意蒸蒸日上,欣欣向荣。
其中镇子上的钱庄更是繁荣兴盛。
第二天一大早,殷晨便拉着闻雪晴来到一处钱庄内。
柜台的小二不在,掌柜便躬身亲自出门来迎他们到内院。
见二人生得一副好相貌,便以为是哪家的公子小姐私服出游,态度便更为殷切和蔼。
“这位公子,小店业务众多,您看您是想典当些什么东西,还是说先前在小店存的银票想要取走?”
那胖胖的掌柜生得一脸福相,圆圆的脸蛋看着便讨喜,面上堆着亲切的笑容。
一身细密的绸布做成的衣袍,似不要钱般在衣面上镶嵌着各种金丝银丝,看着就晃人眼睛。
手上还带着各种金戒指玉扳指,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一样。
她抬眸看了一眼掌柜言谈话语间,偶尔会露出的,那金闪闪的一个门牙。
恍如被那泼天富贵给晃瞎了眼。
是金钱的铜臭味!
可太令人着迷喜欢了。
闻雪晴还是第一次来钱庄里换取银子,她勉强将视线从掌柜那金闪闪的门牙处移开视线。
艰难地打量着钱庄内部周遭的环境。
地下铺着柔软的祥云花纹绒毯,正中摆着的是一套造价高昂的红木桌椅。
窗棂处下的高几上摆着几只青金色的瓷瓶,里面斜斜插|了几支娇艳的海|棠花。
那海|棠也不是寻常的品种,洁白的花瓣上闪着丝丝缕缕,流动的灵气。
博古架上放着各种珍奇的,闻雪晴叫不出名字,但看着就很名贵,更像是仙家所用的东西。
甚至还很是讲究的,在外面围上一层用水灵石打造的围栏。
一处阳光直|射|进来的地方挂着一张美人图。
如果说殷晨是她此生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那这画上的女子似乎要比殷晨美上几分。
“我有点头晕。”
见此情景,闻雪晴抚着脑门,有些晕头转向的。
殷晨连忙扶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休息,有些不好意思地朝掌柜看了一眼。
那掌柜十分明事理般笑道,“尊夫人贵体抱恙,就先休息一下吧,我让丫鬟们来奉茶,待会我们再谈正事。”
“也好,这般便是麻烦掌柜的了。”
“在下告退。”
他福了福身子便离开后院,只是那圆圆的身姿配上他腰间系挂着的,各种叮叮当当的金银饰物,多少是显得有些滑稽。
殷晨脸上略带歉意地送走了掌柜,转身又有些紧张地看向闻雪晴,“怎么了夫人?是哪里不舒服?还是说上次受的伤没有痊愈?”
“我不行了,我快要受不了了。”
闻雪晴捂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有些急促,手指巍巍颤颤地拉着他的衣襟,脸上一幅快要窒息的模样。
“那你倒是说你怎么了啊。”
殷晨听着她的话却是更加紧张,来回打量。
暗中思索着是不是她哪里受了伤但却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