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安琪身上略过,她的声音没什么温度道:“真是怕了某些人,别到时候拉倒一群人。”
图尔达斯安慰性地拍了拍米拉的肩,“行了行了,毕竟人家才十六岁,不用这么计较。”
米拉幼稚回怼:“去她的十六岁,我也才比她大三年。”
“……”
许巴夏道:“我们现在还差六个人是吗?那么现在就出发吧。”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由安琪留下照顾伤势严重的露娜,其他人开始重新出发,免得安琪在路上作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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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大雪中走了一公里后,梵妮忍不住问道:“这次我们的目标路线又是那座山?还是森林?”
约瑟夫将她搂紧在怀里,示意她不要扯着嗓子说话。
“不是,我们要去许巴夏发现露娜和安琪的地方。”米拉回答道。
在许巴夏旁边走路的图尔达斯用肩膀撞了撞她,语气吊儿郎当的:“听你的描述,似乎是一个幽深的隧洞,哇哦,那实在太刺激了。”
梵妮凑到图尔达斯耳边说:“小子,这可不是什么好玩刺激的地方,一不小心,你就会丧——”
梵妮脚下一滑,实墩墩地摔在地上,哦不,准确来说,是在冰河上。
被冻住的河明显被她摔出了裂痕,她惊呼一声,下一刻被反应迅速的约瑟夫拉走。
“太奇怪了。”米拉忍不住说。
许巴夏望向她:“怎么了?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了?”
“我想,是的。我们这里是大雪原啊,怎么会有冰河。”
许巴夏看着那道裂痕,回答道:“北极的冰河随处可见,所以,应该算正常。”
梵妮吃痛地咬唇,被约瑟夫一顿训,只好乖乖低下头,接过格斯递来的毛巾擦掉身上的雪。
“Arctic,你看前方是不是有个女孩?”
图尔达斯拍了拍许巴夏的肩,将许巴夏的思绪拉拢。
大家同时抬头,发现一个女孩正小心翼翼地猫着腰,脚边全是她的物品,散乱地放在地上,她时不时吐出一口寒气,全身都在颤抖。
格斯皱着眉说:“她似乎有麻烦。”
米拉想也没想,拉着格斯往前走,梵妮很快也反应过来,叫着许巴夏:“也许是幸存者,快走。”
距离女孩还有五六米左右,女孩大声用法语说道:“退后!快点退后!别靠近这里!”
也许是说着法语,大家都没听懂她在说什么,梵妮以为她在让大家救她,毫不犹豫地回应:“别怕,我们来救你。”
女孩有些生无可恋,她切换英语喊:“让你们退后,别靠近啊!”
梵妮终于止住脚步,她以为女孩是害怕他们来者不善,于是开始试图稳定她的情绪:“不用害怕,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来……”
说没说完,被约瑟夫拉走。
女孩放松地吐了一口气,用英语解释:“在我前方一米有一个隐藏的冰洞,只要踩上去就会掉下去,这个洞我不知道有多大,所以不敢往前走。”
大家都傻了眼。
“你现在还好吗?”米拉喊。
“我没事,但是必须得保持这个姿势,我也不敢乱动!”女孩喊。
米拉想了想,从格斯的背包里抽出一条绳索,她戴好护目镜,脱掉大棉袄,留下单薄的衣衫。
“等等,你要干什么!”格斯拽住她的手腕。
梵妮见状也许帮忙,她往左边跑了几百米然后招呼约瑟夫过去。
米拉扯掉格斯的手腕,语气坚定:“我在想办法救她。”
许巴夏也一头雾水,不明道:“你要下河?”
“是的。”
或许是中国南方人的基因在身,她没见过勇敢到可以跳下去冰河里的人,实在不可置信。
女孩的距离离她们足足三米远,游来游去的话,照北极的寒冷程度,五六秒后又会重新冻结,这是拿生命去开完笑。
“那你游不上来怎么办?”
格斯焦急地问。
米拉将绳索绑在腰间,另一端递给格斯,“放心吧,不是还有你们吗。”
许巴夏叹了声气,转头忽然发现梵妮和约瑟夫不见了。
“梵妮和约瑟夫呢?”她问图尔达斯。
图尔达斯指了指左边,一脸无奈:“梵妮说可以试试从旁边绕过去。”
格斯说:“如果从旁边绕过去就行,为什么那位小姐还在被困?”
“所以说他们真的冲动,且不动脑子。”图尔达斯吐槽。
米拉已经游了过去,格斯死死地抓着绳子,生怕手一松,米拉就沉进去了。
米拉游到对岸,身上哆嗦着,问那女孩会不会游泳。
女孩摇头,手脚利落地将地上一堆物品收拾好,不拖延半秒钟,对她说:“但是我可以尝试。”
米拉很无奈,回头时发现冰河又被冻住了。
女孩脚下一滑,瞬间跌落在冰河上,那冰才刚冻上不久,很快又裂开,女孩便掉进了冰水里。
“嘿!”米拉着急地想拽住扑腾的女孩,那女孩已经被呛了几口水。
“救……救命。”
米拉跟着跳了下去,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抓住绳索,依靠双腿游着。
“格斯,拉我一把!”米拉呼唤他。
格斯和图尔达斯一起抓着绳子将两个女孩奋力拽上岸。
女孩刚上岸就像个落汤鸡,浑身湿答答的,狼狈不堪。
梵妮地上毛巾,覆在女孩头上,许巴夏则将包里的暖水袋塞在女孩的肚子上。
女孩还在发着冷颤,腿也站不直,图尔达斯蹲下身,将她背起。
“你叫什么名字?”梵妮问她。
“Juniper(朱尼柏)。”朱尼柏艰难地发音。
米拉也不好受,她打着冷颤,双唇抖动,眼睛湿漉漉的,又狼狈又可怜,格斯心疼地往她身上套衣服,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所剩无几了。
“你们该去洗身热水澡了。”梵妮看着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