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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1 / 3)

那医者看着年岁不大,开的药方竟然极有效。刚喝了一日,南觅就好多了,完全可以赶路,但是那青州使臣,不知怎么,倒是不急了,只说再等一日。

多留这一日倒是给乐多更多的时间好好去挑挑给南觅买的鞋。

南觅被耿辞勒令待在房里,没什么事做,就只能和乐多一起研究研究女工:“多多,我给你绣个帕子吧?”

乐多正在给暖炉添碳:“公主每年都给我绣帕子,宫里的侍女都羡慕我,”乐多笑一声,继续道:“殊不知,是公主闲得慌,绣了帕子打发时间呢。”

南觅笑笑:“就说多多最了解我,要不,我们出去看看吧,后院的雪人我还没看呢。”

“公主想都不要想了,耿大人可是下了死命令了,不过啊,那雪人我看了,堆得很好看。”

南觅闻言咯咯笑了一会:“谁能想到,令人闻风丧胆的耿大人,竟是堆雪人的高手。”

“还不是耿大人依着公主,”乐多凑到南觅身边,摸摸南觅的额头,感到冰冰的,放心下来,道:“从前听说,耿大人连圣殿下的面子都不给的,倒是对公主,百依百顺。”

“他是爹爹身边的重臣,爹爹诸多事情都要仰仗他,何况耿大人是少年高手,多些重视也是有的,哥哥虽是圣殿下,有时候也确实忒墨迹了。”

“咦?”

“咦什么?”

“乐多和公主一起长大,可没见公主对谁这么夸过。”

南觅和乐多对视半晌,败下阵来,错开目光:“难道我说的不对么?”

乐多笑:“对,公主说的自然是对的,我一会出去给公主拿那定制的鞋,就叫少年高手来陪您吧。”

南觅被她逗得咯咯笑:“我就要多多姐姐陪。”

乐多也被公主逗笑,蹲在南觅身侧:“公主,你有没有后悔,此番带我出来,连你都照顾不好。”

南觅正色摇摇头道:“多多,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一直拿你当姐姐的,你照顾我这么久,你便是最好的。”

乐多点头:“乐多这辈子,遇见公主,是最大的福气。”

这九州之中,不通灵性或始终停留在登灵的众多,哪有几个能像南觅这样,有神君和圣殿下照料,想方设法的给她寻法子,助她修灵。

若是寻常人家,生了个天生弱骨,保不齐就要被扔出去,从此开始浪迹天涯,成为街边的某个乞丐,或者成为乱葬岗的某一缕幽魂。

乐多就是这些不幸儿中的一个,当年她被父母扔在央州城的城门口,南家的管家可怜她,便将她抱回了府里。

第二年,府里的小姐出生了,两个丫头一同长大,到了五六岁时也算是投缘,于是便由老管家做主,将她给小姐做侍女了。

后来南觅从郡主成了公主,乐多又跟着她成了宫里的一等宫女。

这些年南修有事没事就逼着南觅修灵,南觅没什么长进,倒是乐多耳濡目染,十四岁时登灵了。

这几日又是去药店抓药,又是去布行,乐多将这崇安郡都摸索了个囫囵,今日在布行定制的鞋紧赶慢赶可以交工了,于是乐多便同阿陌一同出门了,顺便再逛一逛,给南觅买点小物件。

乐多不放心南觅自己,就去耿辞的房里,请他去陪公主,耿辞闻言一顿,然后微微颔首。

耿辞到了南觅房间时,南觅正在绣一方帕子,帕子上月雾花活灵活现,一边似乎是绣了一半的“平安”二字。

见耿辞行礼,南觅半靠在榻上,笑道:“多多叫你来的吧,我又不是小孩子,哪还用人陪着。”

耿辞坐在房里的桌边,翻开手里的书,道:“还是小心些好。”

南觅扬了扬手里的帕子:“我原本想给多多绣一方帕子,她嫌我老是给她帕子,所以我就想给她绣个平安符,回头到了涂山,让仙人给施个诀,给多多当明年的生辰礼物。”

耿辞点头,他本就不善言辞,何况是公主和乐多之间这种女儿家的心思。

南觅习惯了耿辞不爱说话,又自顾自道:“耿大人可有兄弟姐妹么?”

耿辞摇头。

南觅又道:“我只有一个哥哥,平时还忙得很,所以我拿多多当我姐姐一样,我们一起长大,做什么都在一起,就像…耿大人和阿陌一样。”

耿辞盯了盯她,未置可否。

南觅将手中的女工搁下,弯弯眉眼:“耿辞…”

“?”

“我想去看看你堆的雪人。”

耿辞皱了皱眉:“外面冷,公主……”

没等他说完,南觅不大乐意似的,软声软语的道:“我知道,我还没好,但是我想看看,明天保准是一早就直接赶路,没有机会了。”

耿辞眉头还没舒展,又听到南觅软声软语地道:“耿辞…求求你了,我从没见过雪人,而且,不是有你在么,不会有事的。”

静默了半晌,耿辞点点头,南觅一骨碌从榻上下来,乖顺的将大氅裹在身上,两人一路行至后院,耿辞脚步一顿,伸出手:“公主。”

“嗯?”南觅盯了一会耿辞伸出的手,想了一下,将小手递过去,源源不断的火灵力汇至周身,暖洋洋的,很舒服。

南觅弯弯眉眼,拉着耿辞钻进后院的那片雪色中。院落的一隅,那个雪人圆圆脑袋,圆圆身子,三个石子做了眼睛和嘴巴。

南觅弯下腰去看:“耿辞,他怎么不笑?”然后她蹲下,一手拉着耿辞,一手去捡地上的石子,五六个石子拼成向上的弧度。

似乎是很满意,南觅转身仰头看耿辞,还保持一手拉着他的姿势。

耿辞一时有些晃神,不知是不是小公主眼眸中的那抹童真太过纯粹。鬼使神差的,耿辞点点头。

因蹲了太久,南觅猛的起身,头有点晕,脚下一松,差点歪倒,耿辞眼尖手快,伸手揽住她,一时之间两人离得近了,南觅一愣,勾勾唇,弯弯眼,笑了。

耿辞这才回过神,连忙松手:“臣逾越了。”

因耿辞执意要南觅回房,她只好恋恋不舍的望了一眼那圆滚滚的雪人,跟着回去了。刚走到房门,只见阿陌急匆匆的赶回来,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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