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哥哥。”
“我给你带。”万星繁将发簪别入南觅发间。
小公主眼睫浓密,大氅领间的毛簇拥着她细腻的脖颈,从这个角度看下去,小公主耳后还有一颗朱砂痣,愈发显得小公主软糯迷人了。
万星繁听着自己的心脏胡跳一阵,手不自觉顺着南觅的颈侧摸上她的耳朵:“觅儿,我可以...这样叫你么?”
南觅被他燥热的手碰的一颤,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躲开了,愣了好半天:“星繁...星繁哥哥...”惊魂未定,被身后的声音打断了。
“公主,”耿辞不知何时站在他们二人身后:“在雪地里太久了,会着凉。”
像是终于找到这个借口,南觅连忙说:“星繁哥哥,那我先回房了,今日多谢你陪我。”
夜里万星繁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南觅耳后那颗痣,一个忍不住,他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用劲狠了,万星繁吃痛嘶了一声。
那话怎么说来着?色令智昏,对了就是色令智昏。
万星繁无语了,自己怎么着也算是阅女无数,何至于被一个小丫头迷成这样?真是无礼至极。
回想起那日宴后,父亲唤自己和兄长一同议事,说是议事,反而等他们兄弟二人到了书房,定远王第一句话问的却是:“你们瞧公主如何?”
父亲有意让他们兄弟二人与公主交好,兄长整日里事务繁忙,他便把此事揽到自己肩上,无非是陪一个天生弱骨的小姑娘吃喝玩乐。
虽是公主,倒也正中他的下怀。吃喝玩乐本就是他最擅长之事。
只是没想到,几日下来,不知这小姑娘哪来的魅力,自己却越陷越深了,昨日兄长与他交谈,言明父亲是想将公主娶回万家。
他心底居然是开心的。
虽知父兄自有大计,但就在刚才那一刻,万星繁自知心动与计策无关,这是他第一次与天生弱骨的姑娘往来,柔柔弱弱的让人心肝都颤。
翌日,南觅同万星繁一同乘车,耿辞骑马跟在他们车队边上。
万星繁憋了好半天,最终还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栀糖...昨日的事,是我唐突了,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嗯...”南觅摇摇头:“没关系,其实...星繁哥哥,我有事求你。”
“啊?”这话题转的这样快,万星繁一愣,回过神又立马道:“有什么事,只要你说,我都帮你。”
“我有一个侍女,在我们来的路上,被杀了,我想...”
万星繁一副了然:“啊...这事啊,我知道,不是我爹亲自去查的么?”
南觅微微低头,没再说话。
见她这样,万星繁心中有数,又道:“啊...我爹他日理万机的,你知道的,他们这些老头都是这样,你别怪他,放心,这事交给我。”
听他这样答,南觅才抬头:“真的?”
万星繁点头:“当然,作为交换,昨夜的事,我们就此掀过。”
“一言为定。”
耿辞跟在外头,留心车内状况,听到二人谈话,心里一沉:她倒是当真不信我。
宁肯去找外人。
一行人回到定远王府时,万斯年就在门口,先是冲南觅和耿辞拱手成礼:“公主,殿主。”
耿辞微微颔首:“世子有事商量,那我和公主就不打扰了。”
南觅来不及说什么,只能顺着耿辞的话往回走。
走了半天,不知怎么南觅忽然想起上次他们这样一前一后走在一起,还是在水漓宫。
南觅轻声道:“耿大人,你去忙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臣送公主。”
南觅憋了半天,最后停下脚步转身抬头与耿辞对视时,眼圈都红了:“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不听,我…我不是公主么,你…你怎么能这样。”
“……”耿辞一愣,不知怎么却溜号了。
公主这些日子,看着是同世子爷吃喝玩乐,好不快活,实际上反倒是瘦了,看着神色也疲倦了很多。
等耿辞回过神来,刚伸出手道:“我……”
公主已经转身走了,他只好再半尴不尬的收回手,细细品味公主刚才那句话里藏着的浓浓的委屈。
万斯年将万星繁领到书房,这才挑眉:“听说你最近同公主走得近,看来是真的了?”
“…哥,你别闹,”万星繁揉揉脑袋:“爹不是说…”
“嘁…你少来,”万斯年打断他:“爹可是说了,若有意,将公主娶回家是最好,可没说喜不喜欢你都得娶回来啊,说,你小子是不是动心了。”
万星繁鬼使神差又想到公主同他一起在雪地里玩的样子,一时失神,好半天才回过神:“哥,你找我就说这个?”
“还不好意思了?”万斯年又笑一声:“找你不是说这个,是问你,乐多的事,公主是不是拜托你了?”
万星繁眼睛瞪得老大:“哥...你你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什么咒术?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谁会在你身上浪费灵力,你以为自个儿是如花似玉的大闺女不成,”万斯年瞥他一眼:“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嗯?”
“怎么办?这事不是父亲亲自管么?我去问问父亲就是了,”万星繁咂咂嘴,把脸凑到万斯年面前,龇嘴獠牙道:“兄长有吩咐?”
万斯年被他吓了一跳,伸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一下:“啧,滚开,你老实点,这事儿,你仔细着办。”
万星繁揉了揉挨一巴掌的脑门:“嘶...哥,你轻点,为何忽然让我来办这事?”
“你不是钟情公主么?”万斯年手托着腮:“这个叫乐多的小侍女,与公主情同姐妹,你把这事查好了,公主自然要感激你,一来二去的,这感情不就有了?”
“哥,你自己都没和女人来往过,还来教我?”万星繁学着他哥的样子,托着腮吐槽,见万斯年瞪过来:“知道了知道了,我会好好查查这个乐多到底是怎么死的。”
万斯年笑着拍了怕他的肩膀:“行了,我走了。”
万星繁忽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