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妥的,仙人来说,有什么事不方便,可以去找她。”
她在耿辞身后关了门,又软声软语道:“但是…她毕竟是外人,我不好意思麻烦她…”
耿辞目光认真仔细打量房间,还算是妥帖,又瞧见她身上换了衣衫,绛纱色的轻纱上绣了明艳的红绿立体花,更衬得她多了几分韵味。
他这才点头道:“无妨,有臣在,公主有事同臣说就是。”
南觅眉眼弯弯的冲耿辞乐了,忙不迭拉着耿辞到窗前,推开窗,苍翠的古木将阳光遮成了斑斑点点,落在地上。
她声音里感谢开怀的笑意:“耿辞,你瞧,不知何故,外头明明该是寒冬,偏这山里如此生机勃勃。”
耿辞看了一眼外头,目光收回落在南觅身上,自打乐多出事,公主许久未曾如此开怀了。
他轻声道:“刚才臣探了公主的灵脉…”见她回头,耿辞又郑重道:“公主…已经入圣了。”
南觅闻言一愣,好半天都没回过神。
“只不过,公主未曾学过外家功夫,也未曾驱动灵力,暂时与以前无异,待到公主学会如何驱动灵力,便与普通修灵者一样了。”
与普通修灵者一样。
父兄盼了多少年啊,自己…又等了多久。
终于……
她平时软弱,动不动就哭鼻子,兄长也常常笑她,就连乐多也说她是个哭包。
反而是现在,二十来年的夙愿达成,她却哭不出了,半天才道:“耿辞,你给我讲讲,修灵是什么感觉,行么?”
耿辞点头:“公主能感受到这山间的灵力么?”
南觅摇摇头,心说会不会她这个入圣,其实是个废物半吊子。
耿辞又道:“公主,感受灵力要静心,那是一种让你身体通畅,心神舒坦的力量。”
南觅缓缓闭上眼,好半天才睁开眼,眉眼弯弯:“有,不过…我一进山好像就隐约感觉到了。”
耿辞点头:“颜舞仙人深不可测,”然后又道:“灵力就好比水,而公主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罐子,吸纳就是将灵力灌进罐子,施展咒诀修为,便是将水再倒出来。”
他说完,看了看南觅,又道:“所谓登灵,入圣,从一个境界跨到另一个。就是不断将罐子扩大,将罐子口也扩大的过程。”
南觅似懂非懂点点头,往耿辞身边凑,一双桃花眼上下打量他:“那…耿辞,你的罐子有多大?”
她忽然靠近,耿辞下意识躲了一下,谁知南觅换的这身衣裳略大些,一个没站稳,直接栽进耿辞怀里。
耿辞怕她磕碰,便那手臂护着她,这一下又变成搂着她了。
耿辞的背抵在窗边的墙上,一阵冰凉,窗外几声鸟鸣,却抵不过他的心跳声。
南觅逮准这个时间点,仰头看耿辞:“嗯?耿辞的罐子有多大。”
他竟没推开她,哑着嗓子道:“很大。”
“嗯?那是多大?”南觅踮起脚凑近他瞧。
耿辞微微扬了扬头,算是扬汤止沸的躲了:“…足可以保护公主了。”
听他这样说,南觅噗嗤一声乐了:“耿辞,你是在…害羞么?”
耿辞这才轻轻推开她,转身走了。
听着自己雷鸣一样的心跳,耿辞几乎要被自己气死了:耿辞,你当真算是出息了,见色起意,竟连公主也敢肖想了。
南觅自诩这二十来年一直算得上胆小,但不知怎么,偏偏在这个谁都怕的耿辞身边,胆大的很。
想当初,一见他都要吓哭了,如今竟可以调戏他了。
调戏?
想到这,南觅摇了摇脑袋,脸先红了:这是什么词?
耿辞同南觅在涂山中的竹屋住下,有时候南觅同耿辞学学修习灵术,有时候在山上逗逗鸟,有时候采山泉泡茶。
颜舞仙人自打第一日后,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房间,不知在忙些什么。
耿辞等在这山中,他发现自从颜舞给的那杯山泉之后,他就可以吸纳这山中的灵力了,只不过灵力复杂,需要仔细炼化。
“耿辞?”南觅从半掩着的门探出一个脑袋,头顶发髻已然松散。
“公主,”耿辞从打坐中睁开眼,去看她,然后下榻去开门,盯了盯她的发髻:“公主在学梳头发么?”
南觅略微有些难为情的点了点头:“你能教教我么?仙人还在房间里看书呢。”
微风拂过,一缕头发又从她头上落下来,耿辞:“...公主进来吧。”
钻进房内,南觅直接找到镜子,在前面坐下:“我总是梳不好。”她略显懊恼的将发钗扯下。
见她动作过于粗鲁,耿辞连忙伸手按住她的手:“臣来。”他手指修长,动作十分轻柔:“公主本就无需做这些事,不学也没什么。”
南觅在镜子里看了他一眼,然后抿抿嘴:“如今不就需要了么。”
耿辞亦看了她一眼:“有臣在,臣可以给公主梳。”
尽管耿辞如此说,还是细心教会了南觅梳头发,可惜仍是只会梳那个已出阁的发式。南觅却觉得也很好看。
三日后,颜舞终于从房间的一堆书里走出来,同日,给南觅端了一碗山中清泉。
没等耿辞问一问这泉水有何功效,南觅已然一饮而尽。
他也只好再次就此作罢。
又过三日,颜舞又来寻南觅,却发现她房间空着,先是惑了一下,旋即回过神,往耿辞房里走。
果然,南觅正坐在耿辞房间镜子前面,一个规规矩矩的男式发髻束于头顶。
耿辞瞧着镜子,略微点头:“公主做的很好。”
南觅低头笑了:“我这一身纱裙,梳了这样一个发式,不伦不类,不如换上男装,也来一回女扮男装。”
见她笑的开怀,耿辞愣了一会,然后道:“不像。”
南觅不以为意,冲着镜子打量:“很像啊,你能看出我是女子?”
没等耿辞开口,身后的颜舞开口:“公主国色天香,一颦一笑都占尽风华,怎么像男子?”
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