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上来,自然觉得好奇,所以所以...”
“胡闹!”打断南修的胡扯,神君怒不可遏:“帝释天也是你们兄妹胡闹的地方?去找!”
战战兢兢的侍从们呼呼啦啦的散开了,帝释天空旷,除了供奉天谕石的神庙,几乎没有其他的建筑。这神庙是何时建起的,就连神君也说不出。
寻了半天,还是没有消息。
南修纳闷,他们俩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于是他心底愈发不安,躬身行礼:“父王,儿臣也去找。”
神君面沉似水的点头允了。
没等南修走开半丈远,神君忽然闪身不见了,再过片刻,南修也察觉出灵力波动的异常,也朝波动的中心去了。留下一群侍从以及南氏的宗世子弟在原地面面相觑。
神君和南修一前一后赶到天谕石前,就看到南觅浑身是血,耿辞的胸口也还有没凉透的血。
俩人双双从半空中坠落。
神君连忙去接住南觅,南修眼疾手快,扶住了耿辞。
血还没凉,两个人却毫发未损,神君和南修对视一眼:“回宫。”
原本好好的登天大典,惊心动魄的落了幕。
他们一行人回了神都,小公主昏迷不醒,宴也不用办了,宫里的圣医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小公主的寝殿为了个水泄不通。
神君没心思计较耿辞这个戴罪之身是怎么上了帝释天,也没心思去计较南修这小子又宠着她妹妹干了什么事。
此时没有什么九州共主,没有神君,只有一个焦躁不安的父亲,担忧女儿的安危。
圣医满脸狐疑又略带惊喜的来回话。
神君坐立不安,索性伸手扶住要跪拜行礼的圣医:“公主怎么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圣医连忙道:“神君放心,公主无恙。”
跟着神君松了一口气的,还有立在一边的南修。
圣医又道:“公主不仅无恙,而且...好像是通神了...”
神君刚刚放松的神色,立刻又讶异起来:“什么?”
圣医点点头:“臣修为不够,君上去看看吧。”
神君三两步进了南觅的寝室,伸手覆上她的额头,他倏地撤回手,吓了一跳似的,久久回不过神:确是是通神了,只是刚才好像有一个瞬间,南觅体内有什么东西在吸,不对,是在吞噬他的力量。
连筋带骨的吞,神君眉头皱着,头伸手探去,毫无异样,仍旧是通神之相。
他心说可能是自己思虑过甚,于是松了口气。
那圣医在他身后跪地,一屋子人跟着跪下,为首的圣医几乎激动地老泪纵横:“恭喜君上,公子公主,这是天谕石显灵啊,公主乃是天谕石选中的大修行者,假以时日,定成气候。”
神君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意外之喜。
他点点头:“骤然通神,她一时半刻醒不过来,你们好生照顾公主,”众人称是,神君没在多说,忽然想什么似的,又问南修:“耿辞那小子呢?他怎么样?死了?”
南修摇摇头:“就在偏殿...我这就把他送回炙帆殿。”
神君拧眉思考了一会:“去,给他看看。”
圣医连忙领命去了,没过一会就回来了:“耿殿主...额...耿大人...嗯...耿辞,耿辞没事,安然无恙。”
备受圣恩的耿殿主被撤了职,一时间成了神君的逆鳞,圣医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了,偏偏神君不知在和谁较劲,是杀是放,一时间也没个定数。
朝野间也是等着宫里的风向呢。
神君讳莫如深的默了半晌,最后留下一句:“送回赤幡殿。”然后就走了。
南修无奈,挥了挥手冲圣医道:“下去吧。”
圣医们行了礼,鱼贯而出,留下南修,他终于有机会看看妹妹了。
他坐在南觅身边,伸手摸了摸南觅的小手,顺了顺她的鬓发。南修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忽然回想起,他们儿时,母亲早亡,父亲又有诸多政务,他就又当爹又当娘,南觅很乖,从来不闹,相比父亲的敬爱,南觅更喜欢粘着南修。
就在看到南觅浑身是血的时候,南修几乎背过气去,就在刚才他还手脚冰凉。
很难想象,如果南觅出事,他该怎么办,应该...很难独活吧。
就在他在这被自己的兄妹情感动的眼眶湿润时,身后忽然有人道:“公主受伤了吗?”
南修被突然出现的耿辞吓了一跳,连忙摸了一把眼睛,站起来严肃道:“耿辞,你还好意思问,你是怎么...”
耿辞一把推开他,蹲在南觅榻旁,灵力注入南觅体内:没事,一点伤都没有...还...通神了?
他这才想起被推开的圣殿下:“这是...通神了?”
南修没好气的哼道:“嗯,如你所见。”
耿辞叹了一口气,额头抵在南觅手上:“那就好...没受伤就好...”
南修看得眼睛疼,连忙去拍他的肩膀:“你给我差不多得了,你一个戴罪之身,在这干什么呢?不想活了?”
耿辞松开南觅,站起来与南修僵持半晌,最后还是南修败下阵:“走吧,送你回赤幡殿。”
“神君说的?”
“不然呢?”
“我登了帝释天,触怒神石,神君不问我?”
“相比你是否登天,他更想让你带军打仗,”南修走在前头,后半句远远飘过来:“相比神是否被触怒,还是关心人是否能好好活着,更重要。”
耿辞愣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南觅,抬步走了。
俩人骑马,一路行至赤幡殿。
南修终于有时间又避开旁人问耿辞:“帝释天上,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
“啧,”南修险些暴跳如雷,最后勉强保住圣殿下的威仪:“什么叫不知道?你身上的血,摔成渣渣的玉簪,怎么回事?”
耿辞这才一点点回想起来:“我赶到的时候,公主已经没有意识了,那玉簪好像要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