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人会这样下她的面子了。
听了这话的白雀飞撇撇嘴：：“好吧。但是最近可以找见和这个一样体量的综艺吗？”
莫止语噎：“呃……虽然找不见，但是咱们主要是演员，况且你不是一直想休息一段时间吗？”
“可是我就是想带思齐上这个综艺。”
莫止无奈地扫了一眼大厅。食堂的窗口已经全都关闭，最后几个学生正在走出食堂，附近只有一个收拾餐盘的食堂阿姨。
确保没人偷听之后，莫止斟酌着词句，说道：“雀飞，我知道你想要帮思齐小姐，但是我们在这里已经等了很长时间，还是那位邀请的咱们，但她现在都没有出现。我觉得她的这个态度很能说明问题。”
“先不论后期的剪辑制作偏向性又多么的明显，但凡导演对你态度不好，下面的工作人员也要多多少少要给导演面子。到时候伤的就是你的羽翼了。”
“现在的重点已经不是能不能带思齐小姐上节目了，而是你，要不要上。”莫止又转头笑着对秦思齐说：“思齐小姐请放心，雀飞虽然现在根基还不稳，但是我会尽量顺着雀飞的意愿，帮你找资源的，只是这次可能不行了。”
白雀飞一把摁住了秦思齐，她知道莫止这番话是为她好，况且自己利用现在的身份也确实可以为秦思齐能争取不少资源，虽然会费力一点。
见白雀飞有些松动，莫止帮她拿起了一旁的包包，准备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等一下”
白雀飞诧异地转过去，却看见原本在一旁兢兢业业擦桌子的食堂阿姨走了过来。以为又是哪一位妈妈要为孩子要签名和合照，白雀飞拨了拨头发，摆出了专业微笑。
站定到几人眼前的食堂阿姨终于摘下了厚实的口罩。莫止由一开始的疑惑，在看到脸的那一瞬间顿时有了压抑不住的一丝尴尬。
这张脸的主人，方施然，年纪轻轻就开始在各大颁奖典礼上活跃。她的毕业作品，微电影《有颜色的青春》被放在网络上后成为了当年年度毕设。
但好景不长，她后来主导的几部电影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她又凭借影导出身转战了综艺导演，以敏锐的娱乐嗅觉创造了《飞扬的大学生们》，第一季播出就打破了收视记录。
这大起大落，她只用了六年。
面对眼前三人略带震惊的脸色，方施然用围裙擦了擦手上的污渍，与她们分别握了握手。微笑着开口：“你们好，初次见面，我是方施然。”
白雀飞低声对秦思齐说：“和你出场方式略有相似。”
而一旁的莫止脸上全然抹去了刚才的怒气，状若无事地轻笑着说：“方导这是忙了一中午啊。”
方施然笑容更大了：“早就听说莫姐是个直爽的人。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下期的节目就在广厦大学拍摄，按照我的观察，白小姐似乎并不排斥这里。那就希望合作愉快！”
说完，她掏出合同，“刷刷——”写下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是我准备的合同，莫姐和白小姐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直接发我邮箱。回见！”
方施然拉上口罩，推着车车向后厨走去。
莫止三人被这一气呵成的动作惊呆了。眼看着方施然就要进后厨的门了，白雀飞小跑几步，拉住了方施然。
“方导你看，我能不能带我这个朋友参加拍摄。”
方施然打量了一下她一旁的秦思齐，犹豫了一下：“这位是？”
秦思齐站定，眼神坚定地冲着方施然说道：“方导好，我叫秦思齐，雀飞的朋友，也是一名演员，非常想期待参加您的节目。”说罢，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方施然一下子乐了，她回想了一下，说道：“行！我回去再拟一份合同，回头发你经纪人邮箱。对了，你经纪人呢？”
秦思齐皱了皱眉，白雀飞见状插话道：“方导，您发莫姐邮箱吧，我们两个一起签方便一点。”
“好吧，但是你们公司……”
白雀飞叹了口气。事发突然，她连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就能忘记。
虽然心里有些慌乱，但白雀飞仍然面不改色：“这您放心，我们会处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