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灵忻子从冰箱里拿出牛奶,走到柜子前
“狱寺君,要喝牛奶吗?”
狱寺隼人洗碗过程中一直黑着脸,将碗整齐的摆好后,闷着气
“不喝。”
南灵忻子好似没有听见,继续说着
“可以长高哦,今天我在学校看到好多同学都好高,至少比狱寺君高半个头,还有高一个头的。”
狱寺隼人咬咬牙,拿那些人跟我比干什么?他们高不高关我什么事。
“喝。”
......
南灵忻子背对他蹲在柜前拿出两个玻璃杯,忍住不笑出声。
倒好牛奶,南灵忻子转身将瓶子放进冰箱。
狱寺隼人端起一杯牛奶慵懒地靠在柜边,看着少女的背影,纤细柔弱,就像清晨枝头上的沾染水气的花苞。
狱寺隼人收回视线,银色的发丝随意地打在侧脸,遮住了锐利桀骜的眼眸,平添一股风流
“你”
“为什么要来并盛?”
一个全球化制药集团的大小姐,怎么会来到并盛这个小镇
南灵忻子关冰箱门的手一紧,深吸一口气,神态自若地转身露出一抹干净的笑
“最近东京的死亡率越来越高了,很多身居高位的人都死于非命,连大街上碰上杀人爆炸的机率都在上升,父亲说这边安全让我在这边上学,等什么时候东京那边安全些了再回去。”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他自身难保
根据小四调出来的时间线比对,现在正是父亲整顿清理组织的时候。这期间难免有人狗急跳墙或者走投无路想要反杀BOSS
现在组织的动乱是东京的现状的推手之一,父亲是绝不会让自己接触组织。将年岁较小的阿尼亚安顿好,同时又把自己送往三不管地带中最安全的并盛町。
但父亲绝对不会想到,自己现在正和一个炸弹库住在一起。
“这样啊”
狱寺隼人灌了口牛奶,垂头遮住了眼中神色
南灵忻子端起剩下的一杯牛奶,不紧不慢地喝着
“狱寺君呢?我还以为你们外国人都会去东京大阪,或者是横滨之类的。”
狱寺隼人听到这个问题,像只被碰到尾巴的猫,心里有些烦躁。
这还能怎么回
“和你一样。”
“也是,横滨听说不太安全,特别是东京六本木爆发了天启病毒。”
南灵忻子想起伏见猿古比在六本木做任务的时,正是自己离开青组的时候
说到天启病毒狱寺隼人来了兴趣,早在意大利他就听说了天启病毒。
一该往常对病毒感染率与死亡率成反比的认知,天启病毒这两方面都很高。
现在病毒已爆发了几年,官方能做的就是迅速封锁六本木,大力投入疫苗研制和批量生产,但这每一样都不是好做的。
人才、环境、时间、经济影响、国民状况、病毒变异、资本介入、国际情形等等各方面影响着疫情的控制。
还有最大的一个社会矛盾点——在各方面都情况糟糕下,如何对待感染者。
“因为研发投入、材料少、国外原产地和各产线提高价格导致成本极高,怎么可能让六本木民众每个人都拿到疫苗,就算拿到了也只能阶段性压制和预防感染。”
......
“目前在那边的民众中,学生是保护力度最强的。”
......
“听说有些士兵看到感染者直接枪/杀,是真的吗?”
“真的真的,之前有段时间网上还疯传了视频,不过后来被压下去了。”
“这么狠心!?”
“听说是上面有个长官下的命令,他们那派认为感染者的存在是个威胁。疫苗本就稀缺,效果也不显著。而一个感染者会感染其他无数无辜的民众。”
“可这不就是剥夺了这些感染者存活的权力吗?”
“......”
"......"
南灵忻子和狱寺隼人对于这件事热火朝天的谈论了很久,中途有好几次沉默。
在“人道主义”和“明智的选择”之间,它们各自的概念变得模糊,字面上清晰明了,在实际情况下中又暧昧不清。
南灵忻子和狱寺隼人无法直白又明确的完全否定有些事,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些事有正反两方面。
而他们能做的只是沉默,本就是少年人不以为意的饭后高谈论阔,没必要以上帝语气自以为是的代替任何一方,去肆意指摘什么
“之后,另外有一派的高官主张将感染者集中,与未感染者分开。但限于时间经济和精力,到目前为止离两方各自在一区域正常生活的目标还很远。”
“也就是说,现在的大部分感染者只不过是被圈起来等死。”
“差不多是这个情况。”
“那些父母感染孩子没感染,孩子感染父母没感染的,分开后孩子怎么办?”
......
南灵忻子和狱寺隼人从天启病毒聊到雷钵街爆炸,再从意大利香水街到近期的花滑比赛、哪座神社最灵验
眼见十点半了,两人还越聊越兴奋,毫无停下来的架势,南灵忻子无奈打断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去睡觉了不然明天没法上课了。”
狱寺隼人抬手看了眼腕表
这不还早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到话到嘴里就成了
“哦,早点睡。”
“那晚安。”
“晚安。”
回到房间,洗完澡的南灵忻子躺在床上久久未睡
另一边东京遭受了一下午的暴雨,时而伴着几声雷鸣
“伏见伏见伏见,又打雷了,陪我睡嘛。”
“小鬼,走开。”
“伏见伏见,你不陪我睡,我就睡不着,然后明天就上不了学。”
“关我什么事?”
“伏见!下次不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