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時辰後。
余笙為宋雨珞縫好傷口,收拾好桌上的狼藉,便悄悄退了出去。
見他出來,張璃第一個衝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她尚未開口,那位男子便搶先道:“余大人,師父她怎麼樣了?”余笙一隻手搭在他肩上,道:“槿嚴,你師父沒事,放心吧。纓煥,她體內的餘毒殘留在身體裡長達五年之久,幾乎與她融為一體,如今好不容易清出來,她的身子不免有些虛弱,所以這段時間,還請勞煩你照顧她。”
站在張璃身側的那位長相妖艷的的白衣女子拱手道:“是,纓煥一定照顧好師父。”
一聽許纓煥都有工作了,一旁的律槿嚴急了,連忙到:“余大人,那我呢,那我呢,我做什麼?”
余笙看了他一眼,輕笑道:“你?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整天毛手毛腳的,別幫倒忙就好了。”說完便拉著張璃的手走了。
律槿嚴望著他,瞪大眼睛,大聲喊道:“喂!不是,不帶這樣的!我好歹是師父第一個帶回來的弟子,跟你們相處了五年啊!師父習慣我最熟悉了啊!怎麼就毛手毛腳了呢!?喂!別走啊!”
喊著喊著便要衝上去理論,但他的衣袖被許纓煥抓住了,他怒氣沖沖地回頭,只見許纓煥對他嘆了口氣,似笑非笑地道:“就你這樣,在師父的病房前大喊大叫,還不叫毛手毛腳?”
“我——”律槿嚴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許纓煥打斷了。
“還有,你去年中秋,跑到屋頂想找師父喝酒賞月,卻不小心自己喝得爛醉,說什麼想月下吟詩,噗——,結果,自己一個沒站穩,摔下去了,還直接在床上躺了半個月,你說你毛不毛手?毛不毛腳?“
“……”
“那是個意外……”
“還有。”許纓煥又打斷了他,“前年,師父生辰時,大前年,師父將一個新弟子帶回來時……”
“行了!”這下輪到律槿嚴打斷她了,他尷尬得面紅耳赤,道:“你別說了,我不添亂就是了。”說完,便像個棄犬一樣,可憐兮兮地聳籠著耳朵走了。
徐纓煥最是吃他這一套,便叫住了他,道:“欸,等等……好吧,你想幫忙也不是不行,這樣吧,夜裡我和你輪流守著師父。”
聽到這句,律槿嚴立刻回頭,眼睛發光地跑回去,嘴裡還喊著:“纓纓姐姐你最善良啦!”
看他這樣,許纓煥都快從他身後看到正瘋狂搖著的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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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把張璃帶到院子裡,待二人坐下後,余笙率先道:“小璃,珞珞現在需要靜養,所以這段時間,就需要我們兩位副島主盡盡責了。我負責訓練弟子,你負責批事務卷和準備正旦宴會事宜。”
張璃聽完他整句話後,直接趴到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抱怨道:“別啊!你讓我準備宴會那還行,但是我不想批事務卷啊,我看不懂!那上面全是文言文,有一些弟子還不知道為什麼用小篆、大篆寫,我看不懂啊——”
“……”
余笙無語了一陣子,正想開口,卻見張璃又站了起來,道:“我不想在穿越之後,再!考!試!誰都阻止我的鹹魚夢!”
余笙伸手敲了一下張璃的額頭,道:“還鹹魚,既然當了這副島主,就該擔起責任,更何況之前這些都是珞珞在做,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說她是你的好閨蜜嗎?現在她病了,我們不該為她分擔嗎?我去訓練弟子了,好好幹。”
他向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用一種嘲諷的語氣笑道:“小鹹魚。”說完便以一種她追不上的速度跑了。
一聽余笙居然在嘲諷自己,張璃瞬間就怒了,她喊道:“余笙你給我站住!你這什麼語氣!你給我回來!和你一起穿越,真是倒了十八輩子霉了,天天被你笑,我真的會謝!!!”
這些,余笙全都聽見了,但是他還聽漏了最後一句。
張璃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輕聲道:“不過還好有你,陪著我一起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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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珞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低頭,見張璃正愁眉苦臉地坐在自己的床邊,她坐起身,疑道:“小璃,怎麼了?”
看到宋雨珞行了,張璃轉頭,激動到:“珞珞,你醒啦!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見她如此這般,宋雨珞似笑非笑的笑了一聲:“說吧,又要我幫你什麼。”
張璃嘿嘿笑到:“我就不能單純的關心一下你嗎……”但還是耐不住宋雨珞的死亡凝視,心虛地握住宋雨珞的手,道:“珞珞,我知道,你現在身體虛弱,需要休息,但是余笙要我幫你批事務卷,我又從來沒批過,那些內容我還看不懂,我怕批不好,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批?”
張璃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說,這幾天的事務卷能不能先放著,等你身體恢復了之後再批……”她越說越小聲,頭也垂得越來越低。
宋雨珞拍拍她的手,道:“不行,當天的是當天做,這些事務卷不可拖延,有一些是很緊急事,所以必須及時知道,而且,你做位副島主,必須學會應付島中事宜,否則難以服眾。這樣吧,你先批著試試看,遇到問題的話,你留著,等午飯時間你再問我。”
得到宋雨珞的答覆後,張璃咧嘴笑了,她道:“珞珞!你最好了!那我去準備正旦宴會了,你放心,正但那日,我一定給你一個大驚喜!你好好休息。”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走了,離開時還不忘輕輕替她關上門。
宋雨珞看著那道門,心裡感覺暖暖的,張璃雖然看起來毛毛躁躁的,跟律槿嚴一樣沒正形,但是卻在細微的地方,真真正正的關心到了自己,比那些整天把關懷掛在嘴邊,卻不付出行動的人強了不知道多少倍,自己有一群真心待人的朋友,真好。
有時候知己好友,竟真的比血緣親戚還要對自己好。
宋雨珞想到了在上京的宋家人,臉上的表情難免陰鬱了些。不過很快她便恢復正常,曾經她的確可望過家人的關懷,但如今她有這些朋友,就夠了,血緣親情什麼的,那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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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屋頂直徑能放十六個燈籠,那半徑就能放八個,原屋頂被分成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