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是帝师你的星战。” 李谕笑道:“消遣读物而已。这次我正好带着翻译好的续作,要进行出版。” “已经有了续作?”辜鸿铭问道。 “应该说是前传。”李谕说。 “有趣!我一定第一时间拜读。”辜鸿铭此前根本没有读过这样的,兴趣大得很。 而且对他们来说,读就是一大闲来乐事。 到达塘沽后,众人需要等待轮船到达。 张百熙借此时间给学生们好好做了一番动员演讲。 李谕没啥兴趣,无非就是让他们好好进修、将来回来报效国家。 可他知道,这些学生将来的确会报效国家,但过不了多久就不是大清朝了。 正想四处逛逛,他看到远处吕碧城带着两个老者走了过来。 “他就是李谕?”说话的是个男老者。 吕碧城回道:“是的,舅父,你……你和他讲话千万不要太重。” 他是吕碧城的娘家舅,严凤笙。 当年吕家被霸占家产后,吕碧城的母亲严氏带着几个女儿投奔了在塘沽当盐运使的舅舅家。 现在严凤笙已经卸任盐运使职位,但这些年攒下不少积蓄。 盐运使是从三品官员,听起来不大,但古代一直是盐铁专营,盐的利润极为可观。 盐运使不受地方政府管辖,府库中又有大量白银,所以甚至有自己的私人武装,盐兵。 一般几年下来,盐运使都能贪下十几万甚至几十万两白银。 感觉上和唐绍仪担任的天津道有点像。 严凤笙说:“你还好意思袒护?我都听说了,你们孤男寡女两个人去欧洲待了那么久!成何体统!只怪当年舅父太忙,没有好好管教,你竟然没有一点良家少女的样子。” 严氏连忙护住吕碧城:“哥哥,你话太重了。” “我话哪里重了?怎么,我还教训不得她?”严凤笙说,“我这就去会会他。” 但来到李谕面前时,他还是缓和了面容,沉声说道:“阁下便是当朝帝师,李谕吗?” 李谕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吕碧城,回道:“正是在下。” 严凤笙说:“本人严凤笙,前盐运使,是碧城的舅父。” 李谕说:“原来是盐运使大人,幸会幸会!” 严凤笙说:“我们已经知道了情况,曾多方打听。” 李谕有些纳闷:“打听?” 严凤笙继续说:“帝师能够在西洋各国有如此高的礼遇,实在是让人惊叹。” 李谕抱拳道:“过奖过奖。” “但你虽然是西学精英,”严凤笙打量了大量李谕,“又剪了发,或许崇尚洋人的习俗,但婚丧嫁娶这种大事总归要落叶归根,非同儿戏。” “啥?”李谕一愣。 吕碧城和母亲严氏,以及自己的小妹吕坤秀远远站在一旁。 吕坤秀现在只有十四岁,拉着吕碧城的手说:“姐姐,那个哥哥好高大好帅气,你真是有眼光。” 吕碧城笑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 吕秀坤挺起腰板:“我什么都懂!” 严氏则对吕碧城说:“贤锡(吕碧城本名),娘是过来人,你可不要随随便便失了身子,富家子弟往往都是骗你们这种善良的傻姑娘。” 吕碧城抓着她的手:“娘,不是的。” “不是什么?”严氏说,“你这孩子从小就自立,和寻常女娃娃不一样,但学洋人也不能往坏里学。” “我哪里学坏的东西了?”吕碧城问。 严氏说:“你们孤男寡女都去上万里外的地方了,这哪是大闺女该做的?” 吕碧城说:“我……” 严氏接着说:“他要是不负责怎么办?你舅父来找他也是为你好,不能让他辜负你!” 吕碧城连忙摇了摇头:“娘,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哪。” “啥意思?难道?”严氏问道。 吕碧城立刻说:“娘,你就别问了,真的没有啥。” 另一边的严凤笙的确想兴师问罪,但李谕再怎么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所以说话还算客气。 严凤笙说:“我家碧城不能让你平白玷污了名声,现在全天下都知道她与你单独去过洋人的国家,以后可怎么见人?要是……” 严凤笙还没说完,突然有人朝着李谕打了声招呼:“李谕先生,终于找到你了!” 严凤笙一扭头,我滴个乖乖,也顾不上李谕了,立刻迎过去:“制台大人!您怎么来了。” 袁世凯看了一眼严凤笙:“你是之前的盐运使严凤笙?” 严凤笙使劲点头道:“正是下官。” “我知道了。” 袁世凯也不想理他,朝着李谕走来,“你给的几台无线电报机真是太有用了!听唐道台说你还给了友情价,这不是又让我北洋欠你人情吗?” 李谕笑道:“有用就好,毕竟咱们都是中国人。” 袁世凯很高兴:“你真是个不得了的大人才!我头一次见到自己人做出来的东西比洋人还先进,简直太长脸了。这个东西以后一定要多多供应,也不要什么友情价,该多少是多少,总不能还没有递银子,就让你先破费,我北洋可不是缺钱的地方。” 唐绍仪在一旁道:“李谕小兄弟,大帅说的没错。” 李谕拱手道:“今后我会优先供应北洋。” “这话我爱听!”袁世凯很高兴,接着说,“听唐道台讲,你又要带着碧城姑娘以及几名学生去美国?她今天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