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在思考这个道理,从历史上看,中国的文化曾经领先世界几千年,不过近一二百年落于人后,却已经有很多欧美人开始趾高气扬。虽然在社会学的角度可以理解,不过从长远的历史发展观看,是十分幼稚的。” 李谕越发有些惊讶,自己有超越目前所有人百年以上的智慧,但实际上很多此时期的人才,其实已经通过思考与分析开始窥探到了一些未来的天机。 不过很可惜,他们不是主流,无法改变现状。或者说,太超前会被当下社会所排斥。 李谕说:“智力本来就是人类区别动物最显著的区别,如果它被利用,危害肯定是最大的。” “你的说法令我颇有感触,”杜威说,“我一直担忧未来对人类智力的掌控会让人不再是人。” 再说就是哲学领域了。 杜威除了是个教育学家,还是美国的国家哲学——实用主义哲学的集大成者。 其实说到底,在中国人的逻辑里,实用主义更是基础中的基础,因为中国压根没什么广泛的宗教信仰,可比美国佬们更要“实用主义”。 只不过太根深蒂固,中国人反而不当回事。 李谕道:“其实古往今来一直有对智力的掌控现象,有个词语叫做‘洗脑’,概括得非常形象。” 约翰·杜威讶道:“洗脑?这可是个很有深意的新词语!” 杜威琢磨了一会儿,接着才思泉涌:“院士先生谈吐不凡,单单一个词就足够我写数篇论文进行深入探讨。” 李谕笑道:“这是后话。先生不要忘了先进行智商测试的研究工作。” 杜威答应道:“既然是院士先生的请求,我自然不会拒绝,我会与心理学会的众会员们一起开展客官公平的智力测验。。” 李谕想想说:“对了,有时间的话,先生也可以去中国看一下。” 杜威说:“我一向对神秘的东方很感兴趣,会把它作为本人的一项规划。” 教育毕竟是个比较复杂的东西,会和会教完全是两码事。 张伯苓、严范孙他们自然是教育先驱者,不过目前毕竟国内新学刚刚开辟,有杜威这种专业人士的指导,自然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