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自己的记忆,认知都在这声咆哮中被吞没。 卫宫士郎这个存在沉入了沼泽,无法呼吸,被拖拽着朝‘底’部坠落。 ‘正义的伙伴?’ 心底深处早已明白,所有人都能迎接幸福,没有‘恶’的世界只能梦想而已。 即便如此,一直坚信者这份理想是正确的——【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 自己所相信的东西,自己所追求的命运! 绝不该是妥协。 [理想的尽头只有悔恨] [正义的一方所能拯救的,只是成为自己同伴的人] 口中说着这种话的那两个人依旧将这条路走到了最后。 即使自己这条道路是错误的,即使走到最后会孤身一人. 不,那个女孩,想不起名字,想不起是谁,但是对他很重要的那女孩说过:‘士郎,我想要一直陪你走到最后,哪怕前方就是地狱。’ 即使自己这条道路是错误的,即使走到最后会孤身一人. 不,那个女孩,想不起名字,想不起是谁,但是对他很重要的那女孩说过:‘士郎,我想要一直陪你走到最后,哪怕前方就是地狱。’ 有人会陪着他去见证。 希望所有人都能获得幸福的这份感情,这份梦想,绝对不是错误! “安哥拉曼纽!!!” 前面也绝对不是什么地狱!自己渴望力量的理由是 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恶 将所有能够拯救的存在 “将我的人格!复制!!!” 醒来时,周围是低矮的平原,略有起伏。 在山下,那里有一个普通而不富裕的家庭,青年拥有平凡的双亲,和年龄相差不大的兄弟姐妹。 每天早上他很早起来,到森林去帮父亲打猎,带一天的粮食回到村子里,生活虽然勉强,但他认为自己一直在幸福的环境中成长。 不过,突然有一日,为了证明全世界的人所拥有的善性,被愚昧的村民加上安哥拉曼纽的恶神之名负担起了全世界的罪。 所谓的习俗,就是定义恶的规则。 在那个村子里,为了忍受日复一日艰苦、贫困的生活,习俗是必要的。 “我们的生活始终没有改善、肯定有罪魁祸首存在。” 这是无解的问题。得不到救赎的人们的心灵,需要一个能够宣泄这股怨气的对象――名为“恶”的祭品。 只要有人能承担恶,其他人就是善。 只要将恶给消除,大家就能幸福的活下去。 于是,他被关到山顶上,然后被挖去右眼,斩断双手双脚,作为绝对的恶被轻蔑地持续拷问着。 不解 但成为恶魔不需要理由,选择祭品也不需要理由,甚至不需要知道他是谁。 只是为了满足长老们和村民们的愿望,他们将所有的人性全部践踏了。 在失去视力前,最后的画面是往日相熟知的人们那狰狞的表情。 擅自的,将所有生活中遭遇的苦难,不幸,全部都责怪到自己身上,自己成为了‘不幸’和‘恶’的本身。 精神跨过了绝望,肉体却想要活下去,剥下皮肉,割掉耳朵,神经末梢被切断,却依然活着,只剩下心脏 人们见到‘恶’这么强大,于是更加努力的想要将他消灭。 在这岩丘之上,暗红浸润的牢笼中,对于这荒谬境遇所产生的憎恨深深烙印在这此地,“他”结果化为了无名的亡灵,一块石头,成为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之名的恶魔,负担着罪的反英雄。 日复一日,就在这岩丘上用干裂的眼球注视着山下,即使在可憎的村民们离去之后,即使连村子都已经不复存在,他不能闭上眼睛也无法闭上,只有回顾着所经历的所有人生。 用坏掉的理智守住自己的灵魂。 最后,在尝到了人类所能感受到的所有痛苦,受到所有的憎恨之后,青年理所当然的死去了。 他始终被束缚在山顶,眺望着人类的生活,人类的丑恶,人类的喜悦,温暖的光芒。遥想着自己并未能得到的“理所当然的日常”。 憎恨不断积累,可随着岁月变迁,就连这份憎恨也无法保持,随着流星一般消失,如同那群将他作为活祭品的人类一样。 日月更替,曾经的山村也只剩下一片荒野,终于连同憎恨一起,名字、灵魂、身体,“他”的所有一切,全部消失了。 这就是“他”的一生。 可世界上的憎恨不会消失,成为容器的“他”始终会维持,变成了憎恨之火,不变不灭。 “你现在是在同情我么?真够恶心的。”一个略显耳熟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红发的青年脸上不掩粗俗刻薄:“像你这样脑子有病的人简直找不出第二个了。” 他走到“石头”前,对着眼前的“恶魔”说道: “赋予我人格?像你这种伪善到极致的家伙太扭曲了,落到这份田地也是你自找的吧。” “抱歉,我忘记你没有嘴巴和舌头,不能说话。” “那就这样,谢谢你咯,拜拜。” 红发青年消失在这个地方,只剩下‘恶魔’在原地眺望远方,看着几乎不变的岁月沧桑。 终于,到了某一天。 “怪物啊,你这个家伙。”红发的青年从一旁走出,坐在“恶魔”的身旁一同眺望远方。 他做了一个梦,关于这个名叫卫宫士郎的蠢男人的梦。 尽管对这个男人的生存方式和行为逻辑感到想吐 但这个男人,将那份伪善作为恶彻底切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