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凝视着麦青青,她里黑衣茶白外杉,长发束起盘在脑后用青丝缠绑,露出修长玉白的脖颈,浑身干净利落,貌上自然多了飒爽的英气。
此女子甚是与众不同。
麦青青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眨了眨眼局促道:“那,那大人得答应我一事,我找到的东西必须是我的,大人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你、你让给我!”
徐惊轻挑长眉,无言片刻,启唇道:“看我心情如何。”
果然啊,霸总就是基因里带的。麦青青心底吐槽,她也无法,只好让徐惊跟上了。
南山位于大凉东南边疆,远离人居故而生态繁杂,许多古生物在此栖息,草药众多,因而称之为灵山。麦青青看了地图计算下来,南山离香料村约有几十余公里。
走,自然是走不过去的,钱,也自然是没有的。
大人自然是要用的。
麦青青一脸不纯粹笑着看徐惊。
她笑时眼眸弯似水映的月牙,唇角旁两颗甜甜的酒窝。徐惊突而凑近,麦青青心跳不觉慢了一拍,只见他唇角带起一个浅浅的轻笑,眸色依旧寡淡,“记下了,先欠着。”
马车一来,徐惊拂袖就要上去。
“不是,大人,你我同行,你带上我就好了,不用多付一辆车的钱。”麦青青赶忙道,怎么这钱一分没还还越欠越多了呢!
“好啊。”徐惊偏头对车夫道,“要一辆马车便够。”
“好嘞爷!”
这么豪爽?麦青青越来越看不懂这剧情了,她瞅徐惊自若上了马车,片刻见她未动弹,撩开车帘。
“还不快上来。”
麦青青眼皮一连跳几下,总觉得徐惊那张俊脸不怀好意。不过就算徐惊一肚子坏水她又能怎样,硬着头皮上呗,“来了。”
上了马车,麦青青全身都在后悔。
马车外观上看着大气,里面却挤不下几人,徐惊本就人高马大,留给麦青青的地儿虽然能勉强坐下,但她稍微一动就能碰上徐惊,接着上演无情贴贴。
麦青青欲哭无泪地端坐着,无措地盯着前方反复掰着指头。徐惊似乎也看着她好笑,调侃道:“我好心帮你省下一笔路费,人情记着了。”
不是,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欠点东西。麦青青偏头瞪了徐惊一眼。
这时,马车不知走上什么颠簸路突然一震,麦青青身子不受控一歪,半个身子直接砸在徐惊怀里。
麦青青被摔懵了,她躺在徐惊怀里愣着眼,和他对视了半天,才猛地弹起。
“对不起大人!大、大人,这怪路不怪我啊……”
徐惊没答话,起了身往外走。
被她气走了?麦青青心惊胆跳地吧车帘拉开一条缝,只见徐惊一个轻跳翻身上了马,悠悠地跟在马车旁。
徐惊的侧颜抗打,线条干净,下颚清晰,长长的睫毛随着他的动作轻颤,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他的身上,加持的贵气更夺目。
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他偏过头来。
麦青青忙把车帘拉上,刚刚竟然看出神了,她拍拍自己的脸,深深呼吸,迟钝地发觉脸颊在微微发烫,这是怎么了?
到了南山已过了八个时辰,天色的亮度降了下来。
下了马车,麦青青用力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顿时肺里清凉,浑身精神了。徐惊也翻身下马,望了眼天,“天色不早了,你要寻的是何种草?”
麦青青拿着《寻香传》翻给徐惊看上面的样图:“此为罗玲香,叶绿而尖细,花红蕊黄,比较低矮,躲生长于干旱涯壁,喜阳。”
麦青青拿出地图研究了一会,指着图上一处断崖道:“这南山只有一出悬崖,若这罗玲香真存在,那应该就在这儿了。”
两人相视一眼,寻着好道立即上山。
山路植被覆盖率高,几乎看不清哪儿是地哪儿是空心的植被丛。徐惊拔了剑在前开路,麦青青轻拽着他的一脚踩着徐惊的脚印走。
麦青青注意到徐惊手上的剑,第一次脱离电视剧看到真的是有些好奇的。黑柄银身,中间似乎一条血线流过。
“大人,你手上的是什么剑?”
徐惊缓声道:“它叫年香,传说它是一位亡国女英雄的佩剑。这个女英雄发现自己的丈夫背叛了国家,在丈夫军队占领京城时,她在楼头当着十万军队自刎而死,连带着她肚子里的孩子。它是……祖母给我的。”
“唉,男人就是不能信。”麦青青嘀咕了一声。
徐惊瞟了她一眼,前方的地面空旷起来,雾气越来越重,应当是靠近悬崖了。
“你离远点,当心别掉下去。”
“我没这么傻。”麦青青松了抓着徐惊的手,小心翼翼地一点点靠近悬崖,探头一望,越是下面腾腾的雾气越浓,什么也看不见。
麦青青看的腿有点发软,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地上,扒拉着悬崖边脑袋往下张望,“哪儿有啊?这什么也看不见。”
“大人,你找到了吗?”麦青青直起身去看徐惊,却发现刚刚徐惊在的地方已经是空无一人,她脑袋突然有些晕晕的,“大人?”
耳中好像有很多虫子的声音交汇,组成闹市的声音,争吵的声音……杂乱无章地吵着。
麦青青用力摇着脑袋,隐隐约约听到徐惊的声音,就在她前面,“大人,我听不清,你说什么?大人……”
徐惊正把隐藏在涯侧的罗玲收好,突然听见麦青青在身后叫她,同时脑袋突然一阵眩晕,徐惊立即屏住呼吸,果断往回走。
他一眼便看见跪坐在涯边的女孩,皱着眉重复喊着“大人”,还极力想站起来。
“麦青青!屏住呼吸!”
“回来!”
徐惊见麦青青突然往悬崖的方向爬去,瞳孔紧缩一个箭步飞跃上去要抓住麦青青的胳膊。
没想刚一抓住麦青青身下一空就掉了下去,徐惊根本没时间抓住受力点,一个滚身把人往怀里紧紧扣住,连带着翻滚的云雾一起摔了下去。
麦青青醒来时觉得自己身处冰窖中,可又没那么冷,时冷时热的。她朦胧的视线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