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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飞行呢?”
掌门苏长洲询问我的功课。
“忘记了。”我理不直,气也壮,没想到我烂的这么透彻的掌门有些绝望,他手里有十个名额,四个亲传弟子谁也跑不了,剩下六个名额由内门弟子角逐。
关系户当的太成功是这样的。
“二师姐,”是小师弟苏隰叫我,“师尊命我将《明安十三式》拿给你。”
为什么我是二师姐呢,只是三师妹听起来更像主角。
“……”
从劈,砍,点,刺,开始复健是吧。
我吃着虞子眠剥好的枇杷,虽然课程使我们分开,但不妨碍我可以在上课前压榨他的劳动力。原角色逼他用手剥核桃,修真界没有现世的纸皮核桃,没有工具,没有术法,虞子眠弄的一手是血,我安慰自己,比原角色好就算胜利。
不要比烂啊——我自己吐槽。枇杷的汁液,晶莹地给他的手增添一丝涩情,如果不懂,那么我很遗憾,没品的东西。
要是他的手没受过伤,应该一直很好看吧。
我躲在树下,懒洋洋地看书,也许我应该像他们一样挥剑五百次,劈砍五百次,但是想想就手酸,不如摆烂。
当然也有看不惯我的,明明我离练习场有一段距离,剑气还是长了眼一样冲向我。
书里我没有因此受伤的剧情,我也不用惯着它。毕竟全文也就三五十万字,不可能精确到每个配角十二时辰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们的人设就像代码,是运行的逻辑。
我确实招人恨。
“帝钟。”一声低沉的梵音浅浅漾开,直接震的心不净之人吐血,用剑气吓我的一定在这些人当中。
“季星衡,你做什么?”
帝钟所含功法与剑修不同,除了道心不稳,受了伤影响根基也会被帝钟误伤。
我那风光霁月的大师兄也吐血了,傅云门吐血,苏蕊月自然站在他那边。大师兄外出历练时受了伤,看起来就像被帝钟误伤,真相却是,他非良善之人,不被帝钟所容。
黑莲花男主理解一下,傅云门受伤的内情不过是他为了博同情加上掩人耳目,在系统的辅助下,苏蕊月知道他在演戏,但是救赎文女主,有灵活的标准。
说起系统,我的系统装死很久了,好像它从未出现过。
“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大师兄受了伤想让他大比输给苏隰。”
大比对我们四个算是走过场,但谁不知道小师弟以大师兄为目标,听见这句话,苏隰用多管闲事的眼光看着我,我就不夸苏隰的手也好看了。
苏隰的善恶是绝对的,他要是判断力更强一些就好了。
有些炮灰,名字可能只出现过一次,或者没有名字,混乱地有一两句台词,比如刚刚质疑我的白珠珠。
不是故意拿配角当枪使,只是不能给主角写掉价的台词,台词总要人说出来引导读者判断,这话必须有人说,所以就交给没有逼格的配角好了。
不要以为我会和这些代言人配角交好,我懒得社交。
帝钟的金色纹样飘浮在我身旁,他们破不开,苏蕊月想主持公道,也只能光看着,苏蕊月扮演着大姐姐一般的角色。
“三师妹,有人打扰我看书了,”虽然是入门级读物,“吓得我枇杷差点掉了。”虞子眠剥的枇杷也很重要。
我解释完后,苏蕊月不再说话,她不是存心刁难的人。
我靠在树边淡定的笑着,也许我这副模样更让人生气了,于是他们开始围殴我。他们胡乱地攻击帝钟,我隔绝了声音,将枇杷收好,用书垫脑袋睡觉。
我醒来时,内门弟子乌泱泱累倒了一片,帝钟可是季清河炼的天阶法器,大乘期天劫都没劈坏的东西,他们只能刮痧。
当着他们的面慢悠悠从天璇峰回隐元峰,挺快乐的。
我在天璇峰的学习以我抱了几卷剑谱回去为结局,学习是不可能学的,不如睡大觉。虞子眠是大孩子了,也不需要我去天枢峰陪他,偶尔看藤曦在隐元峰种灵植也不错,她的手有茧子,不是苏蕊月那种练剑的茧子,藤曦的手粗糙,狂放。
我的手一看就是四体不勤。妙凝仙子,我依稀记得《曦光》里她被称为妙凝仙子,明明野性重的烂漫,哪里仙了,和苏蕊月的究竟哪里绝世荣光一起,在我心里构成原著未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