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传阴,妖□□,人妖殊途这种事都心知肚明。
小狐妖问过家中长辈,当然是否定。小狐妖不死心,又准备问人类的意见,她问过很多人,她一直在问,显然她一直不死心,想找到一个同意的人,只要有一个人同意,她就敢去撞南墙。于是虞子眠给了她一幅画,当画开始褪色,意味着作为妖的她会伤害那个人,至于之后怎么选,是她的事。
成长这种事,总要自己来,自己去选。
虞子眠因为提供帮助获得敬重,而我,大概是因为它们喜欢我写的话本子,与我谈卖往妖界的分成,甚至有倒霉魔修跑到我家门口催更。
结果被虞子眠打了出去。
之后再也没有小妖怪担心我和虞子眠会被欺负了。
又是一个冬天,我睡得迷迷糊糊,我像个四肢瘫痪的人偶任凭虞子眠帮我换衣服,披上厚厚的鹤氅,接着他将我横抱起。
只是因为下雪了。
第一场雪,总说瑞雪兆丰年。
虞子眠你不是南方人,我才是!干嘛对雪有那么多执念。在我开口骂他之前,听见他说:“我们又过了一年。”
我们又在一起过了一年,很好不是吗?我坐在他怀里,看院子里还没开的梅花,冬天比其他季节安静一点。我清醒地时间比过去多,笑的也比过去多,有更多的小脾气也很容易被哄好,我抱着虞子眠的脖子,这些年里,我学着珍惜。
“你居然这么安分。”
虞子眠他是了解我的,于是我愤怒地晃了晃脚,穿着袜子的我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我的鞋呢!
我拥有安宁的生活,虞子眠偶尔会帮我梳发髻,然后我就会发出每个被妈妈扎头发的孩子会发出的声音:“头皮,紧紧。”
在我跟虞子眠撒娇的时候,我似乎听见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