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了,迎面吹来的风带着一丝凉意,但这里的大部分人都还穿着短袖.
廖梦坐在烧烤摊前,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喝着酒划着拳.廖梦偶尔会输,偶尔也会接到一个电话,然后不耐烦的挂掉.
“哟,廖梦姐,怎么今天看样子又不回家了”
”你们先玩着,我去抽根烟.”
也没等那些人回答,便走到离烧烤摊很近的那颗树下,蹲在那,廖梦熟悉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然后点燃,吸一口,然后吐出来,一根接着一根,就这样烟雾不知不觉包围着她.
傅南风今天的打扮很随意,一件白T,一条五分裤和那双人字拖.出门去吃烧烤.
“老板,来几瓶啤酒和一碗炒饭”
“好勒”
傅南风找了位置坐了下来,慵懒的倚靠在板凳上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里的东西.
“廖梦姐,还没抽好啊”
傅南风朝那人看得方向看了过去,那女人看着很娇小,但那张厌世脸和她的黑长直很不搭,但确实是骨子里的妩媚,那个女人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以拨动人的心弦.
她简直就是沼泽,她只要稍微一动,傅南风就能陷进去好久.
“你们先玩吧,我还要一会儿”
她的声音是那种低沉的烟酒嗓.
廖梦抽完了她身上的烟,然后起了身.走向了傅南风旁边的那一桌.
“廖梦姐,怎么了,你妈他们又没事打电话骂你?”
“嗯”
“那你他们忍着干嘛,你TM的骂你妈啊!”
“骂她干嘛,都习惯了”
“你妈她这个样子多久,每回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都冲你发火,那你撒气,那年都你妈拿玻璃瓶砸你了,你到底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廖梦笑了笑,充满无奈的说“换做别人我tm早就动手,但那是我妈,老.子下不去手啊”
“廖梦啊廖梦,你妈嫌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本来就不想带着你,只是官司输了才勉强把你带在身边,你tm的别这样了,清醒点,别忍了吧”
“我不忍了,我就没家了啊”
“廖梦,你把老.子几个当空气吗?”
“用不着你们管,这是我的事,我都忍她十几年了,不都过来了”
“那你忍的那十几年身上留了多少的疤?那一道疤不是那个贱婆娘给你留下的”
“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明天打架去吧”
“行,廖梦”
“我先去那边走走,白暮哥”
“行”
廖梦站了一会,笑这说道“给我包烟呗,我烟抽完了”
“拿去吧”
廖梦把白暮放在桌上那包烟,拿走了.
半夜的街道上没了白天的热闹,风也没了白天的温度,随之吹来的风是刺骨的,这是廖梦觉得的.
她一只手抄兜,另一只手有条不紊的抽着烟,吐着雾.
廖梦回过头来,“你跟着我干嘛”
傅南风被发现了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尴尬,不紧不慢的说“你好看呗,不然跟着你干嘛”
廖梦开始打量起他,眼前的这个男人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和一条黑色短裤,那张脸长得很漂亮,比女人更妩媚多姿,楚楚动人.
“那你这不是变态嘛?”
傅南风弯下腰来,“小矮子,我长这样,你确定我是变态嘛?”
“对了,给你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傅南风,傅就是姓傅的傅,南是东南西北的南,风是吹风的风.你呢?小矮子”男人妩媚的勾了勾唇.
“廖梦,廖梦的廖,广字头,做梦的梦.”
“原来小矮子不仅长得好看,名字也好听.本来光看到你就很很喜欢了,听了你这个名字我更喜欢你了.”
“额,大哥你……”
“那小矮子,你有什么心事了”
“管你屁事”
“小矮子,萍水相逢便是缘嘛,也反正不认识,不妨把你的心里事给我说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把你给我说的跟任何人讲.”
“那你可不要嫌我啰嗦”
“你说吧”
“从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的父母就离婚了,但是谁都不想养我,我那时也不懂,我就觉得妈妈好,我就想跟着妈妈,谁知妈妈一点也不想要我,之后呢就是他们打官司,我如愿以偿的跟着妈妈,但妈妈一点也不开心,每天就对我破口大骂,动手打我,然后不论她打我打的有多严重,她都不会管我,她巴不得我死”
“你好惨”
“还好,命运而已”
“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要你管”
“小矮子,你以后可以来找我啊,我家在国际会展中心旁边,知道了吗?”
“嗯”
“那就我的家,以后不想在家待着就来我家”
“你家为什么就你一个啊?”
“我爸妈在外工作,常年不在家”
廖梦看了看眼前的这个男人,觉得他是个傻子.
“大漂亮,你还是把自己照顾好吧,我比你强.”
“矮子,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我的方式,我自己选的路,老子挺的过,不需要你同情老子”
廖梦说便走了,傅南风看着她的背影出来神.
这只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傅南风就在心里埋下了一个的信念,那就是——廖梦.
他想把廖梦的世界变成彩色的,变成有他的.
他从这天起对老天发了誓,即使他自己身处黑暗,也一定要让廖梦活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