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哭哭啼啼,追着我看我表情,想让我再骂他。
“我靠,温大学霸你也会说脏话啊。我靠,温大学霸你也会说脏话啊……”
他就像台复读机。
我真的很讨厌他。
他歪头看我又哭了,就更高兴了。
“我靠。”他笑得很开心,“你又哭啦,十多次了吧。”
我听他这么说时,是有点崩溃的。
我逃到上海是想有自由的新生活,可我每天除了学习,根本不知道做什么,完全都是对新生活的茫然。
我说我想去看画展,但想想,我看画展我妈还挺乐意的,就不愿去了。
我想看演唱会,感觉我妈也会支持。
我想离经叛道一点去酒吧,但我人怂,又不敢。
我总觉得我运气不好,一个人去酒吧被嘎腰子都说不准。
所以在我如此迷茫的时候,我还遇见了一个如此像苍蝇的人。
我只能每一天数日子,让自己赶紧逃跑。
但他还是阴魂不散,而且可怕的是,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越来越知道我所有的事,虽然好多离事情真相天差地别。
就比如这件事情。
所以那次,他把我惹哭了,还一直歪着头嘲笑我时,我想都没想,就扇了他一巴掌。
他震住了,我也震住了。
但我更危险,所以我反应更快。
“你活该。”我说完后就飞跑回房,人生第一次跑得比兔子还快。
陆宴安说,本来被打他还很生气,想要揍回来。但看见我跑得左右脚都要撇飞了,莫名就笑了出来。
我皱眉说是他活该。
他沉默。
四年之后陆宴安变得沉稳很多,我不知道他是装得,还是真的。
我真的不想理他。
我不认为他对我的伤害能够凭借一句道歉就结束。
我也不认为我对他的伤害,他能够全盘忘记。
我跟陆宴安说:“做一个潇洒的人吧。”
就如同我们分开时,他说他要做个潇洒的人。
说实话,我不记恨他。我想,他也不记恨我。
但就是,别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