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面的约定,第二天一起走。
已经等了半小时,人还没出来,夏桉满脸疲惫,哈欠连天,眼里还有跟老爹吵架残留的躁意,昨晚电话里的不愉快导致他一夜没睡好。
马路边,一个戴口罩的青年在来回踱步,时不时张望四周,夏桉觉得奇怪,不自觉多看了两眼,青年很警觉,立马就察觉了夏桉的目光,夏桉赶紧把头转向了易燃家院门的方向,夏桉直觉认为,这个人有问题。
青年警觉得不寻常,夏桉一时半会儿又想不出哪里不寻常,只好作罢,继续专心等人。
过了一会儿,青年朝夏桉这边走过来,夏桉事先就防备着他,见他过来,夏桉右腿后移,双臂在身侧握成拳,腰身微侧,形成一个常人不易察觉的防御状态。
青年走到离夏桉十几米远的地方停住,盯着夏桉似乎在确认什么,夏桉正疑惑他到底要干什么,青年却像是被夏桉吓到一样,慌乱的转身快步朝巷口走去。
刚才青年转身的那一刹那,夏桉瞥见青年手腕上的纹身,一把锐利的尖刀,青色刀身上是黑色的狼首,夏桉很熟悉那个纹身,因为那是盛夏集团的徽章,夏天公司经营的业务之一:保镖。
狼刃的成员。
夏桉疑惑:“我哥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鬼鬼祟祟的脸都不敢露,见着我还躲。”
城高,早餐店门口,小笼包二人组日常占桌等人,人手一份鲜肉小笼包,吃得红唇油亮。还在门口等的夏桉不知道,他等的人此刻正吃得正欢。
“老板,再来一份。”顾二欢擦擦嘴,意犹未尽。
易燃:“你吃的完嘛?”
“这不有你呢嘛。再说,咱俩吃不完,等会儿也有人吃。”易燃没反驳,她确实也还想吃。
正吃着,一阵警笛声响起,一辆警车快速驶过,在离易燃她们学校不远的六中门口停下。几名警服端正的警察叔叔,陆续从车上下来,前后进了校门。
顾二欢:“这大清早的,六中这是怎么啦?”
“谁知道呢,这警察都来了,可能是又出什么大事儿了。”微胖憨厚的老板说。
本着一位将来的职业作者的态度,职业素养要随身携带,生活中所见所闻皆是素材。顾二欢接着问:“又?阿叔,听你这么说,这六中是经常出事儿啊。”
老板来了劲头:“没有,这是学校,又不是什么混乱的地方,哪能经常出事儿啊。”
“只是,上次见警察来,还是八年前。那次是因为一名高三的女学生坠楼,当时还闹得挺大的。相关的人都被叫去问话,这一问,迁出一堆问题,什么学生抽烟喝酒,校园暴力什么的。”
“当时正是敏感期间,也是祸不单行,坠楼的事没过几天,就有学生打架,打得头破血流的,救护车从我店门口过去的时候,我看着都觉得渗人。后来不少学生转学,半年多才消停,学校差点倒闭。”
顾二欢睁大眼睛,“那结果怎样?”
“还能怎么样,受害人父母领赔偿,校长和相关教职工被革职,还有几个学生被退学。”
“被退学的有一个我还记得,叫高远,当时也爱来我店里吃饭,模样长得不错,成绩也挺好的一孩子,没想到打架的居然有他,当时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叫言初的,和现在你们那个叫什么李少的挺像的,痞里痞气劲儿劲儿的,但人不坏,小脾气特别招人稀罕……”老板说得投入,老板娘叫他好几遍他才听见。
“高远?阿燃,难道是你师傅?”
“嗯,八年前的事,我从易明霖那里听过一些。就那个安菲晗事件,你应该听说过的吧。”
那时候易明霖还没调去市中心,那个案子就是他带领办的,把罪魁祸首亲手绳之以法的就是易明霖,也正是因为在这个案子中表现优异,易明霖才被调去市中心的。
“好像听过一些。高远也会打架?他看上去那么乖,鸡翅做得那么好吃,不应该啊!”顾二欢表示很震惊。
易燃:“……”乖?那是你不了解真正的他,“不要总是以貌取人好吧!”
顾二欢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你们认识这么久,那他肯定跟你说过,快给我讲讲。”
“我认识他的时候,他都没上学一年多了,刚学完摄影,在准备他的摄影工作室。我感觉,他不太愿意提以前的事。”
遇见高远的那天,易燃记得很清楚。那天林静病情发作,又把易燃锁在门外。易明霖在的时候,下班回来可以给她开门。但那会儿他们离婚了。等林静恢复正常,有可能得到半夜,也许更晚。
兜里有她随时备好的钱,易燃自己去便利店买面包,本来还拿了牛奶的,但钱不够,只好乖乖放回去。
吃一半噎得慌,放一边不吃了。一般来说,便利店的热水器有水,去要一杯也没什么。易燃去要过一次,收银员阿姨告诉她,水需要自己买。
当时旁边正好坐着邋遢高远,易燃口渴,瞟着他面前的小瓶儿好久了。
“小朋友,现在半夜一两点,你怎么还不回家。”高远拎着两瓶江小白,往她旁边坐一点。
“你不也没回家嘛。”易燃看着桌上的江小白,在看看高远,她以为那是水。
高远忽然觉得这个小家伙,有点儿意思。浅色瞳孔的眼睛里水汪汪的,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又凶又可爱的瞪着他。
“我是大人,可以夜不归宿。你呢?”
“切,你是无家可归吧,看你衣服破的,脸还脏兮兮的,肯定是个流浪狗。”
“小家伙,小嘴叭叭叭的挺会说啊,我要是流浪狗,那你就是小流浪狗。”网吧呆个三天三夜,你也长这样。
“那同是天涯流浪狗,水分我一瓶。”
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给高远整笑了,被房东催交房租的郁闷也消了大半:“嘿嘿,想喝啊,拿东西来交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都是需要交换的,就像你拿钱跟那个姐姐换面包一样。”
刚教完小朋友世界如何险恶,高远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易燃淡定的把她吃剩的面包推到高远面前,理所当然地取走桌上的江小白。
“行吧,你有面包我有‘水’,刚刚好,不过,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