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卢氏听到这里,好受了一些,转头拱手道:“可惜没帮上忙,有些大事、妇人真没有好办法。” 关系似乎有所缓和。但卢氏不敢掉以轻心,因为张氏可能还不太了解何家的处境、尤其是何晏死前得罪了太多人的情况,所以留有余地。等张氏打听清楚之后,说不定便会讥讽、报復! 就在这时,忽然“叮哐”一声传来,卢氏等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羊徽瑜把面前的酒壶翻了!上面的酒水全撒到了她的深衣上。 羊徽瑜喝了酒满面通红,好像酒量不行、她却非要喝,自己把酒壶给碰翻了。她立刻向王岑拱手道:“妾失礼了。” 王岑身边姓董的妇人走了过去,轻轻扶住羊徽瑜、拿出手绢给羊徽瑜擦拭酒水。王岑转头道:“无妨,我有衣裳,羊夫人把弄脏的衣裳换下来便可。”她接着叫来了一个侍女,吩咐道,“把羊夫人带到内宅,叫莫邪找一身好些的衣裳,照顾好羊夫人。” 侍女屈膝道:“喏。” 确实是件小事,厅堂中的丝竹未歇,大家也继续相互谈论欢笑起来。 但盛宴之下,并非所有人都能融入到这样的喜悦之中。气氛改变不了每个人,甚至因为饮了酒、气氛热烈,还会放大内心本有的情绪。如卢氏就是这样的感受。 ……热闹的宴会还在继续,秦亮请客的时候没写是庆功宴,但这个时机、这个景象,确实像是在庆贺。 秦亮在庭院里见过羊祜之后,回来又喝了不少酒,已经喝多了,只觉得周围“嗡嗡”直响。他的酒量不太好,不过醉酒之后心里是清楚的,有人上来敬酒交谈,他也不糊涂。 这时上来了个不认识的人,自己说了名字之后,秦亮才恍然大悟,原来是王经。以前秦亮没见过王经,只是听说过、知道这个人而已。 前几年王经还是江夏郡守(东吴的地盘)、在边境统兵,秦亮从陈安那里听到了一件事:曹爽觉得王经没什么事干,就给了王经二十匹绢,让他去东吴做生意。王经一气之下,便不当官回家去了。经过母亲的劝说,他才自己去官府认罪、擅离职守,叫人打了五十杖,这才没有被曹爽放过。 王经最近才回到洛阳、找当官的机会,秦亮本来没想起这个人,是傅嘏给王经发的请帖。 王经端着酒杯道:“没想到秦将军竟记得仆。” 秦亮自然不会说、记不得,便笑道:“卿是冀州清河郡的人,我家在平原郡,我们算得上是同乡,怎能不记得?” 王经笑道:“确是同乡,崔德儒也是冀州人,不过以前未能在崔公府上结识秦将军、实属遗憾。” 崔德儒就是崔林、清河大族的人。不过秦亮是平原郡人士,不是一个郡、在品评等方面便没有交集,以前没走崔林的路子。 而王经出仕,就是靠的冀州同乡崔林,如今崔林已经死了。秦亮喝得头晕目眩,只是反应比平时慢,心里却很清楚:冀州士人不少,但近些年在朝中势力不太行、亟需一个领袖。 秦亮立刻说道:“既是同乡,彦纬应多来府上走动,不要见外阿。” 王经高兴道:“仆先干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