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的不快、顿时抛诸脑外了。她又想到长兄的事,不禁轻声道:“我也没有怨恨大将军。” 秦亮好言道:“那我就放心了。” 羊徽瑜心道没有恨、只有怨。但似乎不是在怨秦亮,大概只是怨自己的境遇罢。 这时两人走到西侧长廊的转角处,秦亮回头看了一眼署房木门,邀请道:“难得相见,我们找地方再坐会罢。” 羊徽瑜看到那间屋子,脸色顿时发烫。但不等她婉拒,秦亮已经先走了进屋,他在门后回头,一脸坦然的神色。羊徽瑜见状,犹豫了片刻,只好跟了上去。 两人在筵席上入座,起初倒是相处得很好。秦亮说:“相识也有几年了,恩义尚且不能忘,我是什么心,羊夫人还不知道吗?” 秦亮所言,应该是那次许允等人谋莿、羊徽瑜无意间警示了他;羊徽瑜听着,心里却有不同的感觉。她轻声回应道:“不必言恩义,否则便说不清楚了。” 果然没一会,气氛便有点异样了。羊徽瑜的肌肤不仅雪白、而且很柔润,倒与她的字很映衬,略厚的嘴唇也很誘人,秦亮的目光是越来越过分。这时他干脆从座位上起身,不动声色地朝这边走来。 羊徽瑜转头看了一眼。秦亮站起来后个子高,她没看到他的脸,急忙道:“我、我今天想见将军一面,只是想把话说到明处,免得将军有何误解。” 秦亮缓缓走近,羊徽瑜自然想到上次在此地的奇妙感受。她一緊张,竟然脱口冷冷道:“吾弟当着我的面说,他做什么事都在明面上,与夏侯家来往、亦从不避人。” 这是她无意间说漏嘴的话。不过正因心有所思,才会忽然提及此事,家族名望、在她心里确有压力。 见秦亮立刻停下脚步,羊徽瑜抬起头观察着他俊朗的脸,语气柔缓了一些道:“大丈夫做什么事、自然是正大光明,妾是说自己的境遇。” 秦亮沉吟片刻,应该也想起了羊徽瑜还是有夫之妇。他不再有勉强羊徽瑜的意思,但也没有生气,竟说道:“有些事已经发生过,那也没有办法阿。” 他说得还挺有道理耶。羊徽瑜沉默稍许,心一横忽然小声道:“我们别在这里说话了,去那间屋罢。” 说完她的脸就像饮了酒似的,玉潤白皙的肌肤浮上了红晕,但话已出口,她只得跟着秦亮、去了旁边的耳房。此时她心里仍是一团乱麻,便小声道:“不能将手伸进去,不能比以前更过分。”忽然她感觉嘴唇很温暖,话也说不出来了。羊徽瑜也没有反抗,轻轻搂住了他的后背,即便只有拥抱,似乎也能得到莫名的安慰。羊徽瑜身上没有什么力气,脑海也迷糊了。她恍惚又隐约看到了一些琐事,好像自己还在家里用布巾擦拭那只细颈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