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薨了之事,写几句慰问的话、让孙鲁育节哀顺变。又说即使潘后真的在洛阳,时至今日又何必非要逼问、而影响她的清誉呢? 不过回信暂时写不完。因为孙鲁育的信还应该拿给潘淑看,问一下潘淑有什么要对救命恩人说,秦亮帮她在信中回复。 就在这时,木门“笃笃”响了两下,钟会独自推门而入,没有带书佐进来。 钟会先揖拜道:“大王。” 秦亮手里拿着毛笔,指着桌案对面,“有椅子,士季坐罢。” 钟会道了一声谢,依言在椅子上坐下,接着用随意的语气说道:“听说大王此前寻来的道士张道德,受辟为晋王国大夫了。” “是阿。”秦亮轻松地回应。 垄上公确实让秦亮“察觉”了,所以他坚持要辞行的时候,秦亮便想先送他一些房屋、财物、土地。他却什么也不要,说是拿来没用了!秦亮想起吴心说的、道士也不喜欢草棚破衣裳等,便又给垄上公以帛书、印绶,要封个官,使他可以来领俸禄,窘迫的时候能找官府接应。晓以利弊劝说了一番,垄上公才接受晋王大 夫的官位,秦亮又给了一些便于藏匿携带的小金豆。 钟会笑了一下,说道:“仆偶然听到流言,说大王找了方士作法,欲窥天机。” 秦亮淡定道:“其实只是私事,我有一旧友,曾相助于危难之时。张道长是旧友的师父。” 钟会点了一下头:“原来如此。”他沉吟片刻又道,“仆倒是以为,道士方士有时候确实有用,有些人就信玄虚之说。” 秦亮想了想道:“士季所言,不无道理。” 钟会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拂过,随即站了起来,揖道:“仆正要回长史府,见大王在此间、便来闲谈几句,不敢多耽搁大王公务,请告辞了。” 秦亮道:“有闲的时候,我们再谈谈丹青之道。” 钟会笑答一声,离开了里屋。秦亮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心说以前自己与钟会、倒是交流过多次书法,不料钟会对画画也颇有心得。 正如钟会的书法学自钟繇,钟家的影响力也主要来自钟繇,魏国开国元老、位列三公的少数人之一。秦亮对于像颍川钟氏这样的家族态度、期待他们能中立就很不错了,不过正巧以前与钟会私交挺好,事情因此简单了不少。 刚才提到了道士、做法占卜之类的话题,秦亮便沉下心,又察觉了一下自己的炁体。 不料他忽然发现,察觉之中炁的颜色略显灰暗,居然有一点凶兆之相!凶吉只与炁体本身有关,眼看要过年了,难道最 近会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