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矫情书院>历史军事>黜龙> 第二百五十六章 山海行(3)兦嚻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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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山海行(3)兦嚻羻(2 / 3)

的这位呢?”

窦历认真想了一想,正色来答: “房兄才德都是最好的,又是怀通公的高徒,但可惜军中论等只看父子、宗族,不看师承,房兄家中不是勋贵,他本人也没有出仕,所以只能是第二等。”

“你看。”元宝存复又笑着看向了房玄乔。 “你这种人,也不过是第二等,打起仗来,没人家升得快。”

房玄乔不由失笑。

话说,什么是军中记功分等?

就是说,天下纷乱数百年,军功最重,所以计算军功的手段已经非常发达和公平了,但是军功体系发达,很难作弊,可勋贵子弟一旦形成,总想赚便宜,而且这世道就是这样,就是要论出身,皇帝老儿也要认,那怎么办呢?

很简单,根据出身,在汇总军功之外定个系数,勋贵子弟,有官身爵位的是第一等,然后渐次排列,基本上头等砍一个人等于最下等砍十个的意思。

如果是跳荡功(先登)这种集体功,基本上勋贵子弟混一个就能去中军当参军了。

其实,类似的东西在大魏非常多,包括犯罪了议罪分等,往上往下,阶级贵贱叫一个明文明格,生怕你阶级跃迁或者滑落了……但怎么说呢?其实还是比当年祖帝东征时来的强一些,那时候还是典型的全

贵族政治,而现在,科举虽然只能做小官,但到底能做官了,而犯罪和升官虽然分等了,但毕竟可以对贵族治罪和让普通人升迁了。

“到底是三年草莽而被白公视为天下大敌的一位。”房玄乔笑完之后叹道。 “还这么年轻,必然有自己的手段,如何能小觑?只是元公,我多问一句,若照你这般说,那无雄心却有奇才的在他那里又如何呢?”

元宝存顿了顿,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正色来答: “若是这般,恐怕就是如鱼得水了……他要的就是这种人,这种人也尽可在他手下施展才华,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他对李定李府君孜孜不倦,对白三娘、司马二郎倾慕有加,而魏玄定、雄伯南、崔肃臣、陈斌、单通海这些人也对他如此忠诚?”

房玄乔微微一愣,没有吭声。

“魏玄定也对张贼忠心耿耿吗?”明显做了些功课的窦历主动发声。

“最起码他是这么跟我讲的。”元宝存倒也没有遮掩,但同样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延续下去。 “刚刚说白公、段公,还有李四郎,合计八万余众?而且只用兵马还不够,还准备扫荡清河全郡,好跟武阳、武安、信都一起将黜龙帮的精华给耗死在这里?”

“是。”房玄乔似乎回过了神来。 “八万余众,扫荡清河全郡。”

“然后说薛常雄薛大将军这两日就到?”

“对!”

“薛大将军多少兵?”

“三万。”房玄乔脱口而对。 “这点在下可以打包票。”

“也是。”元宝存就在主位上低头以对。 “薛大将军应该就是这个兵力才对,难为你们说动了他。”

房玄乔没有开口,而是再度回头瞅了一眼窦历。

窦历俨然会意,立即加码: “不瞒元公,冯无佚冯公,还有之前投奔了我们英国公的一个乱军首领,叫王臣廓的,也会合军过去,估计也有两万人……除此之外,闻得我们白公大出红山,河北震怖,远在幽州的总管罗术都派了使者,说要亲自领幽州突骑来汇合……整个河北的豪杰都来了,定要张贼死无葬身之地。”

“幽州突骑?!罗术?!”元宝存终于笑了,而门前侍立的吏员们已经面色有些发白了。 “这是不是显得我有些不识抬举?人家那么远都眼巴巴主动靠过去,我在家门口却纹丝不动,会不会被擒拿过去治罪?”

“不是这样的。”窦历赶紧安慰。 “元公这里到底是另有原委,但只要元公此次转运妥当,想必也无人会把元公做外人的。”

“哦。”元宝存状若恍然。 “转运妥当就好?”

“是。”

“那你知道隔着一百五十里转运十四五万大军的粮秣,需要多大力气吗?”元宝存冷笑道。 “黎阳仓剩下的粮食是够的,但只怕武阳郡的民夫不够!”

“武阳大郡,何止百万人口,三十万丁壮?!”窦历认真辩解。 “服役十几日而已。”

“不用春耕了吗?”元宝存终于厉声作色。

窦历愣了一下,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他打心眼里认为春耕跟眼下的战事没有可比性……这可是会对天下大势走向起到某种关键作用的大战。

“元公,有些事情得做取舍。”一念至此,这位窦氏贵公子恳切来劝。 “英国公和段公都说了,这天下唯一能撼动关陇的,就是河北,而河北这里其余都不成气候,或者就是自己人,只一个黜龙贼,最为要紧,所以这一战事关重大,怎么能因为区区春耕而耽误大事呢?”

“大魏之所以有今日,就是因为征召民夫,就是因为大事耽误了春耕……”元宝存幽幽以对。 “我在河北这五六年,印象最深的就是此事。”

窦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不敢对元宝存这种

身份的人作态,只能去看房玄乔。

房玄乔闻言笑了笑: “元公,你是不是受了黜龙贼蛊惑,或者干脆中了人家计策?我在路上看布告,居然有黜龙贼数日前发布的春耕事宜宣告……告知了可能的战事,以及不抓紧春耕,仅凭年关时放的那些粮,撑不到明年……是这回事吧?”

“那是张行被你们围住前走将陵行台发布的布告,巡骑来贴的。”元宝存眯起了眼睛。 “而且你们今日才来,之前的时候,难道要我无缘无故撕下来不成?更重要的是,现在是二月初,本就是春耕的时候,他们贴春耕的布告,是顺应天时,你们却让我逆天而行!”

房玄乔一时沉默,半晌方才缓缓来问: “那元公的意思呢?”

这次轮到元宝存沉默了。

“那我就冒昧说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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