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怎能给人瞧见不甚雅观的举止,必须得趁她入睡,自己偷偷挪地方解决再用心掩埋。
即使是方便,他也要做得滴水不漏。
“你这样真没毛病吗?”连仪手指轻柔地摸摸鸟肚子。
“叽叽叽!”痒痒的,不许碰!
小翅膀挥走她的手指,连仪无奈地走到杜玄幽面前,托着小肥鸟给他看:“早,你瞧瞧,还是没拉出来。”
杜玄幽不看鸟只看她,面色隐有几分为难。他不怀疑她,然而,东西不到手,他不能离开。
“你可否割爱?”杜玄幽低声问,目光缓缓落到鸟头上。
“叽?”凤令抢先质疑,小翅膀紧紧扒住连仪。
连仪从小鸟紧张的举动中感受到不安,平白无故地想到鸟儿被开膛破腹的恐怖画面,她忙不迭摇头。
“你今日出手,恐怕会引起我仇家注意,他们有些诡异手段,哪怕你觉得已经斩草除根了,他们仍有不寻常的办法找到你。”杜玄幽目有忧虑之色,她跟着连仪的时间越久,给她带来的危险会越多。
连仪微微挑眉,故意问:“怎么不寻常?”
“邪魔外道,难以详述。”
连仪抿了抿嘴,毫不虚心的想着,至今没见过比自己的金手指更神奇的存在了,她怕什么?
“这样吧,我带你回师门一趟。我师傅对飞禽走兽十分了解,或许她有办法解决小鸟不拉屎的问题。”
“叽?”凤令听了,有点蒙。
连仪独断独行惯了,马上调整行动,也不管旁人的反应。杜玄幽甚至来不及反对就见她朝着亲属们一个接一个游说过去。
连氏夫妇肯定不同意与女儿分走两路,但连仪手指杜玄幽,向双亲谎称他是师门派来的高手,专门护送她回去找师傅。
“师傅她听说了我们家的事,非常担忧,我得去见她一面。”
“可你师门在另一个方向,反复来回,路途漫漫,不安全。”
“这不是有人保护我吗?你们看他,高手中的高手!”连仪把看上去高深莫测的杜玄幽,充分使用到底,向双亲说明:“你们不用烦恼,所有事情交给连舞打理,合适的去处,我早有安排,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安定下来,我更需要师门的帮助。”
连氏夫妇欲说还休,杜玄幽离得远远的不方便插话,只有连舞贴近连仪,面色沉重地注视她。
连仪忽悠完双亲,借口带走连舞,绕了一段路,停在无人处,她才继续画线路。
“你按照原计划前往海域,路上的安置处和联系人我会交给你详细名单,直管走,我事情办妥了自会沿路去找你们。”
连舞作为连仪的得力助手,虽是连仪趁人落难时买来的下手,但连仪待人并没有阶级观念,一直把连舞当成总裁特助兼闺蜜的角色,非常信任对方。
连舞也是个真性情的,视连仪为主,忠心耿耿。连氏夫妇不晓得杜玄幽的真实身份,连舞知情,愈发不放心连仪和负有血海深仇的江湖人一同行动。
“杜玄幽太危险了,一来他武艺高强,若他心怀不轨突然发难,您一己之力如何抵挡?二来他仇家来历不凡,江湖恶人榜上排名前十的占了一半,你究竟为何要与他离开?”
连仪低头看鸟,这是原因之一。
连舞听她提及过此中关联,立刻劝道:“您不如把这肥鸟一刀剖……”
“叽叽叽!”大胆!欺君之罪,赐死你!
连舞话未说完就让小肥鸟扬起的翅膀打断了,激烈的鸟鸣声冲上高空。
连仪急忙安抚不停扑腾的小肥鸟,告诉连舞:“小鸟听得懂,你慎言。”
“莫不是成精了?”连舞忽然觉得这鸟的危险性不比杜玄幽小。
连仪嘴角一扯,道:“我想走,当然不只是为了一只鸟,眼下明里暗里追踪我们的人,除之不尽……”
连仪思虑再三,索性借着杜玄幽曝光行踪,把所有人的注意引开。
她将意图告诉连舞,并强调:“我负责祸水东引,你们乔装打扮一番,行动会更便利,况且我若遇上烫手人物,带进师门去,自有人帮忙处理,这不是一举多得吗?”
“可您的师门太远了。”
一左一右两条路,往海域和回师门,刚好是两个方向。
“正因如此,趁着现今尚未远离,我回头的路才好走,反正早晚要去和我师傅解释清楚,免得她担心。”
她举家逃出国的行为,势必惹人非议。连仪虽派人传了消息回师门报平安,仍旧有一些不放心,总觉得今后会越走越远,必须得去见师傅一面。
这之前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现在有杜玄幽带来的麻烦,她总算能心安理得往回走。
“我们这位新皇,脑子糊涂了,上位后正事没做,先拿忠臣开刀,实在不知所谓。”连舞不由得埋怨。
若不是新皇充满恶意的旨意,连家还舒舒服服躺在皇城过着清闲日子。
连仪无语。
她爹顺风顺水上了高位,做事踏实不爱胡乱站队,却也没经历过什么考验可以被称为忠臣。
连仪回头一想,假如当时不逃,而是留下来,求证清白,未必没有另一条路走。可她不敢赌,毕竟身在古代,又是个夹缝里找不出历史痕迹的朝代,万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呢?
她在心中说服自己,溜之大吉没错,她所有的选择都没错。即便错了,她有金手指,她能挽回一切。
她有资格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