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下的丑恶?谁能看清他的道貌岸然?”
邓布利多低下了头,神色晦暗,格林德沃凑到他耳边:“而我,一个奋力挽救巫师命运的人,却成为了一个替罪羊,他所到之处受人敬仰,我却如过街老鼠。”
“邓布利多,你觉得这样公平吗?你觉得这样正确吗?”
他抬头直视格林德沃的眼睛,仇恨在眼里燃烧:“闭嘴!”
格林德沃笑了:“Now he speaks!”
“大公无私的白巫师终于变成了我认识的那个阿不思。”
“告诉我!”他抓住邓布利多的肩膀,“那个让我背负冤名的女孩叫什么?那个你强加罪名给我的受害者叫什么?!”
“是……阿利安娜吗?”
邓布利多一拳击中格林德沃的脸:“你没有资格提她的名字!”
格林德沃吐了一口血,哈哈大笑起来:“That’s the spirit!”
“Come on!阿不思!诚实一点!像个男人一样承认你的错误!说!是谁杀死了你的妹妹?!谁!才是真正的罪人!”
纽特突然出现在河岸上:“不要听他的!教授!他在试图激怒你!”
但激愤燃烧了邓布利多的理智,他扑了过去,格林德沃瞬移到他身后:“对!就是这样!就像几十年前那样!就像那场杀死你妹妹的战斗一样!”
邓布利多怒吼着将魔杖戳进了格林德沃的脖子,后者大笑:“对!就是这样的愤怒!简直一模一样!杀了我啊!阿不思!”说完,他又消失在原地。
邓布利多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他的身影,旋即闪现的格林德沃抓住他,瞬移到了高塔之上。
纽特见此也跟了过去。
黑巫师将白巫师扔到平台上:“就让在场所有人见证你的真面目吧!让你的学生看清你真正的模样!你再也骗不了谁了!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知道自己力量所剩无几,他受伤严重,而且格林德沃的老魔杖太过强大,他已经不能坚持太久。
“教授!”纽特担忧地喊道,但邓布利多冲他摇摇头。这一场决斗恩怨和大义交杂,根本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
他在纽特焦急的目光里站起,再次和格林德沃交战,黑巫师游刃有余,轻松将他击飞。
格林德沃蹲下观赏着他的颓态。
初夏的雨水依然带着寒意,邓布利多狼狈地喘息着,面色苍白。
“啧啧,如此软弱。”格林德沃嘲弄地用魔杖戳了戳邓布利多的脸,“如此无能。”
“He''s not weak!”纽特怒吼,他的声音从来没那么大过,“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巫师!不管是魔法,还是心灵!”
格林德沃有一丝诧异,正眼看向这个腼腆的年轻男巫:“阿不思,你有个好学生。”
纽特直直地瞪视着他,勇气让他忘记了恐惧。
邓布利多听到了纽特的声音,从半昏迷中清醒,他努力伸手将魔杖举起,却被格林德沃一脚踩住。
“我几乎以为他是个格兰芬多了。”他不怀好意地说道,“你说如果我告诉他你杀死了自己的妹妹,他会如何作想?”
纽特震惊地睁大了眼。
格林德沃笑了:“你说,他还会帮助你吗?阿不思?”
邓布利多看向纽特,神色忧伤,后者下意识回避了他的眼神,邓布利多心一沉。
他的沮丧愉悦了格林德沃:“现在你还能说教么?邓布利多。现在你还能继续伪装吗?”
“站起来啊,教授!”“站起来!邓布利多!”塔下围观的巫师焦急万分。
“你听见他们说什么了。”格林德沃踢了踢他,“站起来!像个男人一样!”
邓布利多摇晃着站了起来,但他的所有魔咒都被轻松化解,格林德沃将他逼到了平台边缘。
围观的巫师发出怒吼:“阻止他!邓布利多!”“杀了他!邓布利多!”也有哭泣传来,人们都看出了他已在强弩之末。
格林德沃的笑声带了嘲讽:“他们会为你哀悼么,邓布利多?”
他举起了老魔杖:“No more chance.”
死咒袭来,和邓布利多的咒语撞在一起。
相连点发出耀眼白光,在两人力量的角逐下左右移动,渐渐靠近了白巫师的杖尖。
“教授!坚持住!”纽特冲到邓布利多身后,支撑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邓布利多感到被宽恕的鼓励,但是他们两人的力量依然不够,死亡的光芒渐渐靠近。
“外援可不公平噢,邓布利多。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格林德沃加强了魔力。
突然,老魔杖颤抖起来,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下挣扎着想要飞出手心。
“不可能!”格林德沃双手握住了魔杖,但是它不肯听从命令,将绿色的死咒收了回来。
白光击中了格林德沃,老魔杖飞到了震惊的邓布利多手里。
战场一片寂静,随后是巨大的欢呼。
巫粹党难以置信,眼见格林德沃被傲罗们控制起来,他们发起临死反扑,被斗志高扬的傲罗们压制。
邓布利多看着手中的老魔杖,它传出亲切的问候,就像久离的游子终于归乡。
他不明所以又深深恐惧着,抬眸看向了格林德沃。
呼风唤雨的黑巫师已经被傲罗们制服,银色的头发散乱在眼前,遮住了神情。
但他是平静的,了然的平静,接受的平静,彻底的平静。
他一定明白了什么。邓布利多想知道,他必须知道,他也害怕知道。
在他开口前,格林德沃低低笑了起来,笑声渐大,彻悟而癫狂。
“拿走吧,邓布利多!”
“拿走吧!你赢了!你一直是我们两人中的赢家!”
“You deserve it!哈哈哈!”
警惕起来的傲罗加强了禁锢,将他团团包围送入特制的铁牢,格林德沃抓住了栏杆,透过缝隙死死盯着恐惧的获胜者:“You de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