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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1 / 2)

“嗡嗡……嗡嗡……嗡嗡”

枕边的手机振动不停,屏幕的亮光刺在女人眼上,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眨了眨,迷迷糊糊摸上手机,闭着眼睛乱划一通。

过了一会,江知渺突然从床上惊醒,糟了,那是她定的闹钟。

她快速洗漱好,换上工作服,打算去食堂吃完饭后跟那位从省上派来的专家换班。

“师傅,麻烦米饭多打点。”

一觉醒来,江知渺觉得自己满血复活,她和那位专家轮班,今晚最少还是得熬12个小时,得多吃点,多攒些力气。

身后有人突然撞一下江知渺的肩膀,凑近江知渺八卦的问:“渺渺,沈听肆跟你什么关系啊?”

身后的人是同事李青,江知渺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没关系啊。”

“胡说,整个兽医科都知道他抱着你进休息室了。”

江知渺吃着饭差点噎死,她双目圆睁:“请勿造谣哈,怎么我本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李青一副不信的样子:“还装,这么多人都看到了。”

脑子里突然有片段涌入,她从洗漱室出来时眼前一黑,后来一直有人摇她。

原来薄荷烟的味道是沈听肆。

瓜头鲸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太多,只是依旧不进食。无论她怎么给它喂食,最终都会被吐出来。

江知渺给它做了X光片,发现了体内有大量的不明物体。同省上来的专家会诊过后,两人想法一致,先给瓜头鲸灌流食,以免身体脱水,虚弱而死。等后边身体好转,再考虑手术。

下午时分,流食准备好了。瓜头鲸突然开始口吐胃液,呼吸还伴有很浓郁的臭味。江知渺和专家两人合力抢救,最终它没有了生命体征。

晚上九点,沈听肆才赶到救助中心,他神色匆匆,见到江知渺迫不及待问:“它还在吗?”

江知渺摇摇头,压下心头的心酸:“七点那会遗体被运走了,走之前完成解剖,发现了死因。”

“死因是什么?”沈听肆用力地攥了攥手。

“它体内有大量垃圾,塑料垃圾共达六公斤,几乎全是塑料袋,这些塑料堆积在鲸鱼体内,让他无法进食。”江知渺停顿了一下,嗓音沙哑继续说:“它体内还孕有一头刚成型的雌性小宝宝。”

沈听肆紧抿着唇,每次鲸豚救援后他都有种无力感,他永远都救不了它们。

看着他颓唐的模样,江知渺情不自禁抬起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似是安慰:“你已经用尽全力了。”

沈听肆调整好情绪,突然勾唇轻笑,也拍拍江知渺的隔壁:“是我们尽力了。”

两人对视了一会,沈听肆再次开口:“抱歉,刚见面时我对你态度不好。”随后像江知渺伸出手:“江医生,合作愉快。”

江知渺回握住沈听肆的手,眉眼带笑:“合作愉快,沈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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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一四年八月,淮南市的天气闷热的要命,公路被烈日烤的脚底发烫。

江知渺走到家属院小区门口时,被汗水浸透的衣服黏腻的贴在后背,额前厚重的刘海一绺一绺黏在脑门。

小区门口突然跑出来只阿拉斯加,看样子三个月大,小脑袋一歪看到了江知渺。

它小尾巴一摇一摇跑了过来,趴在江知渺鞋边支着脑袋,没有人可以拒绝可爱小狗,江知渺也不例外。

小狗“汪汪”叫了两声,舌头一吐乖巧的冲着她笑,她伸出手揉揉阿拉的脑袋,一晃一晃的手被阿拉当做玩具,蹦跳着去咬江知渺的手指。

“师傅,你有看到一只棕色的小狗吗?”,小区门卫处有个穿黑色短袖的男生似乎在找这只阿拉。

“在这。”江知渺起身朝那边喊道。

原本江知渺蹲着,阿拉随着她手的位置一上一下蹦跶,见狗主人来了,江知渺起身离开,阿拉突然一口咬在了她的中指上。

“嘶”,江知渺倒抽气,觉得指尖连着心脏一起抽疼。

沈听肆过来的脚步声又沉又急,他捏起阿拉斯加的后颈提起,小狗短腿在空气中乱蹬的样子有些滑稽。

他笑的散漫不羁,略带歉疚:“抱歉,刚把它买回来,还没来得及栓绳,我会负责的。”

少年奔跑时头顶的发丝被风肆意扬起,他皮肤冷白身材高瘦,一张脸精致的恰到好处,眉峰上扬时气质桀骜到了极点。

那天太阳很大,阳光刺的江知渺眼睛痛,她仰头看着热烈耀眼的少年,没由来的心跳漏了一拍。

嫩白指尖上的血迹让江知渺有些恍惚,她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负责?怎么负责?”

沈听肆挑眉,语气打趣:“还能怎么负责?走,带你去医院。”

被狗咬了需要注射五次狂犬疫苗,江知渺需要三天后再次来医院,沈听肆将她从医院送回家属院小区门口时说:“我爷爷住二单元101,三天后的早上我过来带你去医院。”

江知渺回家时,外婆周宜芳在厨房炒菜,见她回来了问:“补习班不是早就放了吗?怎么现在才回来。”

“在小区门口被狗咬了,去了趟医院。”

周宜芳急匆匆跑出来,拉着她上看下看:“没事吧?医生怎么说?疼不疼?”

一连好几个问题,足以看出周宜房的着急,江知渺安慰她:“没事外婆,医生说潜伏期十天左右,十天内没事就基本没什么大问题了。”

似是怕外婆瞎想,她又补了句:“别担心,医生说品种狗体内一般没什么病毒,让我别太担心。”

三天很快过去,那天江知渺起的很早,破天荒的照了很久的镜子,镜子里的女孩身材干瘦,体质差常年唇色发白,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配上黑框眼镜显得老气横秋。

她拿起剪刀,精心修剪额前的刘海,到最后刘海是短了但层次不齐显得滑稽。

那天忘了约具体时间,江知渺看了眼表才八点,怕太早打扰到他。

过了九点半,江知渺去二单元101敲了门,开门的是沈听肆的爷爷:“你是被大饼咬了的那个小女孩吧?小肆最近有事过不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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