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风面前，气声问，“你在干什么？？？”
C班被点名正常，他们还美滋滋呢，A班怎么能跟C班一样！
叶风没点任何人名，低眉看周老师回，“我问了她们吃饭了没。”
周老师骂他，“你有病？！”
叶风笑笑，“还行，我吃的二楼食堂盗版肯德基。”
周老师表情凝固了一瞬，想起昨天的“骁勇善战”的叶风，咂了一下作罢夹着屁股走开。
那几个男生快要笑死了，背着老师的面儿给叶风竖大拇指，然后又跃跃欲试，改成竖中指。
叶风不想多管。
节目也是由高二年级抽班准备的，理科班爱跳街舞，文科班多半是历史剧或者小品，叶风又半路溜了。
他跟着齐思琪去了女寝楼区前的小花园。
齐思琪兜里揣着MP3，耳机开到了最大声，小花园一片黑正适合小情侣们偷偷约会，她怕得很，但是逛了半天都避不开人，被逼急了，闷头就往没有路灯的地方钻。
一中是新校区，校内的边边角角都还没完善好，又是靠近郊区的鬼地方，齐思琪想仅靠指节长那么大点儿的MP3的光照路，叶风看不下去，就掏手机给她打了个光。
手电筒亮起那一刻齐思琪尖叫了一声，抱头蹲在了地上，缩成一团。
叶风把光挪开一些道歉，问，“你还好吗？”
“……”齐思琪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放不下面子，猛地窜起来往回跑，像个落荒而逃的小鸡仔，路也走不稳，还差点撞到了他。
叶风让道，叮嘱她小心点，站稳后依然给她打光，趁着她没走远，喊道：
“我不觉得你像鹅。”
齐思琪短暂地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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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风最终目送了齐思琪离开。
对于齐思琪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叶风刚刚说过的话可能对双方来讲都有点难为情，但对叶风来说，这基本上可以归为客套话那一类别，叶风并不觉得有什么。
这小花园除了黑没别的，叶风打算离开，只是临行前听见身后传来了动静，本能地回了个头。
他站得高，而夏时礼在低处。
手机手电筒打光闪过夏时礼的脸时，夏时礼被强光刺中眼睛，抬手挡了一下，指尖遮住眉眼。
她整个人暴露在过白的光下，又一半融在黑夜里，显得没有血色，凭空与周围的现实割裂，精致，漂亮，端正，却没有活人气样，就好像她躺在病床。
叶风的心停跳了一瞬，之后宕机，一抬脚踢到了路边的石头，手抖将手机摔了出去，下意识地去抓，却抓了个空，而且因此失衡，上身歪歪扭扭，下身磕磕绊绊。
短短半分钟来，他的动作相当难看，夏时礼适应后放下了手，没有什么反应，既没有对他发出嘲笑的声音，也没有露出很是疑惑的表情，
但叶风竟然就是不敢看她，抓不到手机后突然有点崩溃，抱头蹲下缩成了一团。
像小鸡仔。
像一年多以前他守在手术室门外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