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你正哼着小曲施法术对那朵草药进行一系列的保护措施,突然传来比刚刚还响的砸门声,你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糟糕!太兴奋了,忘记还有人在等你!
你赶忙退出空间,正了正衣襟,打开门。
那个男人一脸暴怒,你赶在他发火前开口:“抱歉,舅舅,让你久等了。”你猜测那个男人是原主的舅舅,看起来对她态度很不好的样子……
“知道久等了还那么墨迹!你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呢你?”他不满道,“行了,收拾好了就走吧。”
你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一个行李箱。“去哪?”你提起箱子追上他的脚步。
“还能去哪?”他转着车钥匙,得意地说,“我可不是我妹那样的好心人。她死了,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这个房子是我的!啧,昨天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给你一天的时间收拾东西已经够宽容了。”发动机突突突地运作,车子行驶起来。
车里放着难听粗俗的音乐,那个男人跟着音乐摇摆,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你一路上都没说话。
“给你送到车站,接下来就看你本事了,小姑娘。”他幸灾乐祸地说,“有钱当然好,没钱你就自求多福吧,哈哈!”
你看着汽车的尾气消失在街道尽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那么,作为惩罚,你下车前在他身上贴了个小符咒。
也没啥效果,顶多就是走霉运一阵子罢了,至于会出什么乱子与你无关,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自求多福啦。你笑得狡黠。
这太阳可真毒……你用手掌微微遮住眼睛,往站台看去。
伦敦车站……
嗯?
这不就巧了嘛!省得你花功夫借钱坐车了。
你环看四周,迅速躲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夹着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下一秒钟你就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一家书店面前。
没错,这就是你的目的地!这家书店——旁边的破釜酒吧!
更准确来说是酒吧后面的对角巷!
你的长途符咒没几张了,在开始画制前你还不想用掉它们,幸好短途符咒还有很多,足够你到达破釜酒吧。
这是一家肮脏的狭小酒吧。匆忙过往的人们连看也不看它一眼,你猜想只有拥有魔法天赋的人才能看见它。
你走进酒吧,几个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个正在抽一杆长烟袋。一个戴大礼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个头发几乎脱光、长得像瘪胡桃似的酒吧老板聊天。
酒吧老板注意到了你,招呼道:“新鲜的面孔啊,小姑娘,第一次来这里吗?你的父母呢?”
“噢,他们都去世了,先生。”你平静地回答。
酒吧老板噎住,自觉失言,“啊,我很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那么,”他转移话题道,“是去对角巷的吗?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先生,我自己可以。”你说,“还有,我是来住店的。可以先预约一间房吗?我现在去古灵阁取钱。”
“啊,当然可以,”他和蔼地说,“不用急,我先登记着,没人会抢走你的房间。”
“谢谢您,先生。”
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就突然停了下来。你疑惑地朝门口看去,看见一个高个子巨人和一个瘦弱的黑发男孩,那个男孩带着一副破碎的黑发眼镜,满脸惊奇。
——等一下,那莫非是——
酒吧里的人向巨人微笑、招手。酒吧老板拿起一只杯子说:“照老规矩,海格?”
“不了,汤姆,我正在给霍格沃茨办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板的肩膀,差点儿没把他压趴下。
这个巨人是海格,那那个男孩——
“我的天哪,”酒吧老板仔细端详着哈利,说道,“这位是——这位莫非是——”破釜酒吧里顿时悄然无声。
“哎呀!”酒吧老板小声说,“哈利波特——荣幸之至。”
真的是哈利·波特!姐姐,我见到我隔着一整个世界观的偶像了!
你努力掩饰着自己满脸的兴奋,赶在所有人面前向哈利伸出手。“你好,波特先生,”你笑着,“我是塞西莉娅·洛,和你一样,也是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叫我塞西莉娅就好。请多指教。”
“啊你好,塞西莉娅,不用这么客气,叫我哈利吧。”他不好意思地说。
“塞西莉娅·洛?”哈利身后的海格满脸古怪,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羊皮纸,认真地查阅着。
“哦,这里,”海格的目光停留在某一个地方,接着他收回羊皮纸,向你伸出毛茸茸的大手掌。
“我是海格,霍格沃茨的钥匙保管员和狩猎场看守。按理来说我是负责接你的人……但你的名字排在哈利后面,打算明天再去找你来着,没想到你自己找过来了。”
哇!是活生生的海格哇!
“您好,海格先生,”你微微鞠躬,“很抱歉我如此贸然行事,害得您差点还得多跑一趟。”
“啊,没关系,”海格拘谨地摆手,“我是想问……既然都碰见了,那么,要不要一起去对角巷采购呢?你和哈利正好认识认识。哈利,”他笑着冲被人群包围的哈利说,“你介意塞西莉娅和我们一起去对角巷采购吗?”
哈利满脸尴尬地应付着那些人,对海格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
“谢谢你,哈利,”你笑眯眯的,钻进人群轻轻拉起他的胳膊,“请恕我失礼。抱歉,各位先生夫人们,我们得先走了,还有很多东西要买呢,老板先生,房间就拜托了。”你对他们微微点头后带着哈利冲出了包围圈。
你余光瞟到一个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正紧紧盯着你们。那就是奇洛教授吧……你记住他的脸了。
“谢谢你,塞西莉娅,”当你们穿过吧台,来到四面有围墙的小天井时,哈利小声对你说。“我真的很紧张……面对这么多人。”
“我理解,”你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我以前被师父要求在众人面前表演剑术时也是这种心情……”你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