镰刀,食不果腹的农夫。 而大汉的军队,则是精锐铠甲、兵器,吃细粮、肉食,健硕无比。 可就是这样,这些大汉的士兵败了! 败的一塌糊涂! 众人欢呼于太平道的势如破竹,也纷纷用更加憧憬的目光来看看待张角。 他们都认为,太平道一切的尊荣,一切的实力,都是张角带给他们的。 而实际上,也的确是张角带给他们的! 直到涛儿很偶然的在张角房间里,看到了那气运淘换的方法之后,他才明白,张角一直在用自己的气运来代替太平道。 可一个人的气运命数,是会用尽的。 若是用尽了,还要维持这样的声势,那怎么办? 自然只能燃烧寿命了! 于是……属于张角的劫数终于开始了。 他病了。 符水也没办法医治好他的疾病。 其随身携带的九节杖,也随着张角的情况越来越糟,而变得发黄枯萎。 至于张梁和张宝,虽然也有一身手段,可终究不如张角纯粹。 术法的运用上自然没有张角那么灵活自如。 更不用说带兵打仗了。 再加上,为了擒贼先擒王,朝廷派来了大名鼎鼎的卢植,这位在朝廷上算是一股清流的北中郎将,可算是能文能武。 因而,黄巾军终于开始尝到失败的滋味了。 …… “这一日,终于还是来了。” 南华道人重重叹了口气,在紫阳道人的陪伴之下,来到了张角的房间。 此时此刻,张角的病已经很严重了。 但是,在闻到了熟悉的翠竹清香之后,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神情激动的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 一时间,泪流满面。 “师……师父……” 南华道人轻轻擦拭着张角脸上的泪水: “好了,多大的人了。” 张角似乎想到了什么: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劫数吗?” 南华道人叹了口气: “痴儿。” “你以太平道,想要撼动大汉,为师以你为荣。” “可是……再怎么样,也别燃烧自己的寿元啊!” “你一个人的寿元才多少?” “要转化成命数,支撑整个黄巾军,你能支撑多久?” “更不用说,这里头还有些浑水摸鱼、心思不正之辈,你也没有来得及清理。” “如今,这些人做的恶事,反倒是全部转嫁到了你的头上。” 张角苦笑道: “徒儿知道,黄巾军良莠不齐。” “可大势之下,我已经没有了退路。” “只能……只能这么错下去了!” “徒儿原本以为,最起码……撑得住的!” 南华道人摇了摇头: “汉朝也不是没有人才的。” “那卢植,能文能武,堂堂北中郎将,你的两个弟弟,对付不了。” 说着,南华道人看向了涛儿: “这孩子……” 张角连忙道: “涛儿,这是你师祖!” “快磕头!” 有些憨傻的涛儿立马就照做。 脑袋磕的响的不得了。 南华道人哑然一笑,连忙将涛儿扶了起来。 却见涛儿满脸泪水: “师祖,求求你救救师父!” “这样下去,师父他……师父他……” 南华道人沉默片刻,随后道: “涛儿放心。” “师祖这次前来,就是为了护你们一程。”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对付卢植。” “徒儿,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 “不过……我要带着你这徒孙一起,可否?” 张角微微喘着粗气,虚弱的说道:“那就……多谢师父了!” …… 此时,城池之外,战火连天。 大汉军队中,卢植坐在帅营之中,运筹帷幄,信心十足。 仿佛,这连日来的失利,都无足轻重。 “大帅,这样下去不行啊!” “如果我们失败了,陛下那边我们不好交代啊!” 有心腹提议之下,卢植却笑着摆了摆手,手中的羽扇轻轻挥动。 “不要慌乱。” “相信我,太平道就如烈火烹油,支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这时: “北中郎将果然好眼力。” “我那不成器的徒儿,对你也是无可奈何了。” “既然小的被你败了,那就老的出来会会你。” 话音落,卢植脸色一沉。 他连忙走出帅营。 却见战场之上,一股奇异的力量竟生起满目竹林! 浩浩荡荡,几乎将整座城池都遮蔽了! 两边的兵马,更是被这竹海强势隔开,动弹不得! 眼前,南华道人手持青竹杖站在那里。紫阳道人、涛儿随行。 那无形之中展露的气势,让卢植心头一凛。 他明白,真正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