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随后,就是一阵不轻不重的关门声。 空桑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他忽然一愣。 自己……刚才竟然这么紧张。 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骤然: “砰!” 本就有些破旧的木门,竟是瞬间仿佛被人在门外重重踹了一脚。 空桑和赵悦呈脸色一变。 “我去开门!” “不!堵门!”空桑直接召唤酆泉水,将整个房门处全部都遮蔽了起来:“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在不合适的时间开门的话,到底会遇到什么。” “若是跟鬼打一架,有你在,我不怕。” “可如果是那种防不胜防的诅咒!” “这种节骨眼儿上,我们最好都要小心!” 话音刚落,门口的撞门声越来越重了。 一时间,房门似乎都开始朝内弯曲! 但诡异的是,都已经扭曲到了一个十分异常的弧度,这木门却没有碎裂! 而自那门缝之中,一只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空桑和赵悦呈。 甚至,一只手臂,开始常识性的伸了进来! 定睛一看,那只手臂……满是疤痕,说不清是焚烧还是腐蚀产生的疤痕。 似乎是因为酆泉水的关系,门外之人有些畏惧。 最终,手臂也没有探入酆泉水中。 那木门夸张的扭曲,也一点点恢复原状。 而后……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走了?”赵悦呈不确定的说着。 “我来探一探。” 空桑双手一合,黄泉水顺着门缝渗透出去。 尚未连接水鬼的视野,耳边就传来一阵说话声。 “你这个狗东西,又在那里嚎了,是不是!” “天天嚎,没完没了了!” 很显然,三号房间的邋遢男人,又开始暴躁了。 空桑和赵悦呈对视一眼。 酆泉水撤去顷刻,赵悦呈紧握狼牙刀,打开了房门。 门口,黑雾已经不见。 前面四扇门都开着。 唯独五号门,关的好好的。 “上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六号房间。 在路过四号房间时,空桑看到了一个拄着拐杖、穿着也十分有年代感的老太太,看上去应该有七十多岁了。 二号房的卷发妇女,依旧是捧着鸭血,饶有兴趣的在门口看热闹。 一号房间内,青年神父满身是伤的,被邋遢男人打翻在地。 “该死的!” “每次哭丧一样!” “这么想死,你怎么不去死!” “还口口声声是什么基督教徒,一天到晚就是见鬼的忏悔!” “你要是真忏悔,倒是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的占卜啊!” 空桑眉心一皱。 占卜? 占卜之术,在九州、欧洲都很常见。 甚至于,不同的地区还有不同的占卜方法。 但是在最初,基督教逐渐形成规模的时候,教义上是解释的很清楚的,不允许迷信,不允许占卜。 如果这个青年神父真的是占卜的话,那么他一边违反教义,一边又好像很虔诚的样子,就有些前后矛盾了。 “大呈子。” 赵悦呈点点头,快步上前,对着那邋遢男子就是重重一脚。 对方猝不及防,直接撞在了墙壁上,连带着连柜子都撞翻了。 “该死的!” 邋遢男人瘫坐在地上,捂着腰部的伤口,一脸怨毒的看着赵悦呈和空桑。 “你们两个是有什么毛病吗?” “干嘛一直帮着这个伪君子!” “你们知不知道,自从他来到这里之后,害死过多少人!” 青年神父脸色一变,怒声道: “你在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 “我看到了你的通缉令!” “你在外面,才是一个危险极端分子吧!” “你还敢造谣!”邋遢男人一把抓起旁边的碎木块,却被狼牙刀直接抵在了喉咙处。 邋遢男人浑身一颤,瞬间身体僵硬,带着恐惧的看着赵悦呈。 后者冷冷一句:“想死?” 邋遢男人脸色青白一阵。 空桑看向门口。 卷发妇女鲜红的嘴唇,笑容有种说不出的夸张,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简直是一目了然。 至于那个老太太,从头到尾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只是……她那双浑浊的眼睛,却注视着青年神父手上佩戴的手表。 许是被赵悦呈吓住了。 邋遢男人脸色难看的转身离开,重重关上了自己的门。 老妇人则身体微微颤抖的,转身离开。 反观卷发妇女,还是那样笑着,眯着眼睛,也进入了自己房间当中。 青年神父一脸苦相。 空桑伸出手:“没事吧。” 青年神父报以感激的目光,点了点头: “谢谢。” 说着,便站了起来。 赵悦呈顺势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