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沙踩在树干上,指间转着余下的树枝。
“不好!是那个臭丫头!”
领头的人眼珠子乱转,显得既心虚又急躁。
“哦——知道了。原来是她啊……”
平沙露出不明意味的笑,眼睑微微下垂。
白绝的虚弱和她有关吗?
平沙瞥了眼躺在地上那个孩子,问道:“是她指示你们打死自己兄长的孩子?”
那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头领作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低声回答:“这件事很复杂。高濑以前总是欺负人,我们也是看不下去。”
“看不下去就把一个小孩子打成这样?你们是奔着打死他去的吧。”
“没有没有!我们都是大人了,怎么可能和小孩子一般计较。不信您来看看!他活着好好的呢!”
头领忙不迭地用脚去踢了踢地上的人,没有动静。
他瞬间慌了起来,手脚并用地趴在地上砰砰磕头。
“小小姐!我真的没有打死他!我们下手有分寸的!这小子肯定在装死!”
毫无知觉的人被拉来扯去的,人都快被分尸了。这么下去,情况只会更糟。
平沙翻了个白眼,从树干上跳下。
“行了行了,让我看看。”
她双手插在袖子里,踱着步子走过去。
一步,两步,三步——两米之内了!
原本毕恭毕敬跪在地上人突然跳起。
“啊啊啊——”
“好机会!”
“杀了她!”
平沙扬起脸,四个比她高出一大截的成年男人张开双手向她飞扑过来。
嘁!
双手从袖中抽出,每两根手指中间都夹着一枚漆黑的手里剑。
她回忆着斑射手里剑的动作,感觉着查克拉从腰到背,从背到肩,然后顺着手臂往下,力气汇聚在指尖,用力射出!
六枚手里剑交叉呼啸着,朝敌人激射而去。
噗!噗!噗!
倒下三个。
她垂下眼角,无奈地叹气。
“哎!还是不行嘛。四个小混混而已,居然还能漏掉一个。难道我真的没有手里剑的天赋?”
逃过一劫的领头人用力推开护在身前的小喽啰,咬牙切齿地吼道:“臭小鬼!敢玩阴的!”
平沙摇着头,摊开双手。
“这不是失败了吗?忍具都用完了,也没能全部阴倒。唉。”
好机会!
那人眼睛一亮,趁着她放松戒备,抄起之前打人的木棍冲她兜头砸下。
他长得高,他力气大,他是大人,对付一个每天游手好闲的小女孩,还不是手到擒来?
难得的好机会……这里谁都不知道,没人走这条路。只要拿下了这臭丫头,夫人那边还不是任由自己予取予夺?嘿嘿,前族长夫人也是族长夫人。想到能给那个鼻孔朝天的羽衣天丰戴绿帽子,他浑身都兴奋了起来。
嘿嘿……说不定,另一位夫人也可以……
他一棍敲在平沙头顶。那姑娘像是放弃了挣扎,睁大了眼睛,鲜血从头顶流下,缓缓滑落。
得手了!
他兴奋地扯住头发,想将她也提起来。
噗!
又是一声细微的声音。
那头领身躯突然僵硬,颈部咯吱咯吱地响着,扭过了头。
之前被殴打得失去意识的血人半撑在地上,伸出的一只手两指微微翘起,仿佛夹着一枚手里剑。
他吐出一口血,喘息着开口道:“这你也信?这你也要装?”
“我就是随便试试,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信了。龙彦,你姑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
头领不可置信地想转过头,看自己手里提着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但背心逐渐氤氲开的血迹抽干了他最后一丝生命。
平沙从树上跳下来,拔出插在人身上的手里剑。捡到最后一枚,她朝地上血糊糊的少年伸出手。
“喂。还给我。忍具很贵的。”
龙彦抹了把脸,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脸。
他喘了两口气,掀起肿胀的眼皮,对平沙说道:“邦彦的母亲在密谋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