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也要回荔城,顺路,颂小姐不妨和我们一起。”
“忙一天了,小马也累了,小漫,就让周总他们捎带你一程。”
颂漫无奈着,这怎么拒绝,认命的上了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做后排来。”
“啊,我做前面就好。”
“过来。”
司机打探着自家老板的心情,第一次见女人的物种不倒贴反而拒老板千里之外,老板颜值不行了吗?不是,瞅着还挺帅啊。
没有机会拒绝,眼神撇过,男人还在办公,指尖点着平板,眼神不带分她一点,仿佛刚才说话的不是他一般。
车子驶向高架桥,一路的花开了,在深夜的万家灯火中,别有一番看头。
“地址?”
反应过来他在问自己住哪,“黄弯区,不顺路的话,放我在好打车的地,我自己打车就行。”
“老同学一场不至于这点油舍不得。”
现在在知道老同学了,刚碰见不还装不熟吗,怎么没发现这人以前嘴巴那么毒,这还是那个冷面同桌吗?不,这些年估计经历了啥,让冷面冰山变成了毒蛇。
这条路走了无数次,每次送她回家。男人怎么不知道,她一向懒得要命,车子驶不进小巷里,女人总是撒娇,自己背着她走过无数次那条小路。
车子到达目的,小巷门口,车子不能开进去,颂漫下车欲准备道谢走。
周景宴也一同下了车,不说话,颂漫嘀咕着,“那么好心送到家门啊?”
夜已深,空中的月色高高挂着,寂静的小巷里只有两人的脚步声,颂漫穿了一天的干跟鞋,饶是她这个时尚达人也受不了脚后跟磨着脚,揉揉酸涩的小腿,慢慢前行。
大步跨走的男人也放慢了脚步,一双背影在夜色中隐约有些般配。
跟在男人身后走进去,背影挺拔,又长高了,不是说长过了不再长了,吃啥了,我也还想长高。
直到到了院子门口,“那个,谢谢周总,我走了。”
转身的瞬间,周景宴热乎的大掌狠狠环着颂漫娇软的身体,抱住她,“你后悔吗?”
颂漫没有回答,后悔吗?自己毕业后去了M国读了硕士,也遇见很多人,日子充实,一向谈对象如衣服般,M国好看的帅哥,就站在眼前,却提不起兴致,反而发奋搞学习,学习倒比以前好了。
自己刚去那年,夜深人静,总是想起他,后面日子忙碌很少想起了,或许下意识自己在逃避什么。
自己一向在感情寡淡,他不过其中一个,也是时间最长的一个,他在众多追求者之中不过很普通很普通那种,身家比不上宋怀,没有其他会哄人,那千篇一律的皮囊,其他人也有,可自己怎么就念念不忘呢。
既宠着自己,可也管束自己,自己乐意让他管,也心甘情愿,自己爱作,他陪着自己作,记不清什么时候这个男人占据了自己内心的位置。
父母婚姻的失败,自己面对他一次又一次的计划未来,眼神闪烁其词,自己真的从没对婚姻有过幻想,也不过觉得人生短短几十年,及时行乐,自己是乐观派的,更说起来是自己没有心。
自己不知后悔过没有,不过应该是没有后悔的,如果当初没有分开的话,她又如何面对他额未来,自己的计划里从未有过结婚。
如今他功成名就,成为高高在上的额老板,自己落魄归乡,干着造福家乡的活,抛弃了纸醉金迷的生活,踏上这片生她养她的土地,自己的内心从回来那刻被充满,这便是所谓的归属感吧。
期待着会不会有一天在荔城某个街角偶遇他,他身边贤惠的妻子,可爱的小孩,然后心平气和地道一声,“同桌,好久不见。”
我从不后悔,有什么可后悔的,执拗的颂漫从不看回头路。
这是与母亲离异多年仍然独自一人教会她的,再好的感情又怎样,还不是撕破脸皮,两败俱伤,那个薄情的父亲多年未看过她们一眼,与别的女人逍遥快活。
“没有。”沉静的说出这番话,男人放开身体的失落,颂漫竟觉得空虚。
“是啊,我还指望一个没有心的人说出什么话。”
周景宴放开,不再看这个日思夜想的女人,让自己惦记多年的女人,转身回去的背影落寞,走进小巷里。
一阵冷风吹过,荔城的冬天快要来了,秋天也过了大半,白天晚上昼夜温差,颂漫不禁打了哆嗦,仿佛刚才那个人不过是个虚影。
床上躺着颂漫的想着某些旧物。
打开盒子,破旧的外表,里面的东西,零零散散,一堆。
都是他送给她的,包括那枚戒指,也安然放在盒中,自己丢掉的戒指,周景宴不知道他站在那一夜,自己在阳台站了一夜,走后,自己满草地去找回来的戒指,手还被划伤了。
这枚戒指是他第一份兼职买给她的,套在她手上,满心欢喜计划着两人的未来。
在那个繁忙的大学医学生活,陪她的时间少之又少的周景宴,为了哄她,买了无数次礼物,只为博得小女朋友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