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浑身透着一股含蓄的美,不张扬不显眼,据说混血都很漂亮,苏印此刻品出了百看不厌的韵味。
自一开始她本能的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可后续相处,他绅士柔和,带着温柔豁达,她却就这样被他一点一点温柔绅士的表象诱惑,她很难理解人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很久之后再喜欢上另一个人。
但被他一而再再而三这样注视,每次问出的话都有回音,她很难不对这样有魅力的人产生别的想法,只是,她还说不清心底的这种情绪到底算什么。
看着他的瞳孔微微收缩,她突然想起她给他的评价,猫科动物里的,最大型最迅猛的那种——猎豹。
他在四周虎视眈眈,审时度势,等到时机成熟,一击必杀。
此刻他的眼中就带了这样的危险。
“苏印。”他轻轻唤了一声。
“嗯?”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她眨了眨眼,面带无辜:“什么……”
最后一丝光线也被挡住,后脖颈被大掌摁住,往前一带,未说出口的话被堵回来,唇瓣被含住,厮磨,呼吸起伏逐渐剧烈。
郕归一撑着背后的水箱,弯着腰,将她摁着亲吻。
苏印未来得及闭上的嘴就这样被探入,他的唇舌一片冰凉,沾上她的,瞬间引起颤栗,她绷直了脊背,双手无措的捏紧了衣摆,指尖触及腻滑的冰冷,五彩的颜料瞬间晕开在指腹的纹理中。
亲吻的力道未曾减弱半分,在她放松的那一刻,郕归一捧上她的脸。
苏印双手搅着衬衣下摆,腿依旧没什么力气,但被他这样拥吻,身子更是失了力气,唇齿间的力道加重,她不得不触及他的胸膛试图推开他。
柔软的家居服上瞬间印上带颜料的指痕,郕归一将她手从脖子穿过,顺势将她身体被往后推,长裙被掀起,他指尖温凉,轻轻划过的地方却留下一连串的热意。
她因羞窘染上粉色的皮肤再度升温,将他的指尖染上同样的温度,不知他触及哪里,她像被烫到一般,猛的惊醒,用力推开他。
刚一使劲,郕归一趁机抓着她的手,将她提起来,抱着转了个方向,压在了白瓷墙壁上,双手摁在身侧,身子紧紧贴着她,膝盖抵在她腿间,不准她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在她张口拼命呼吸,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再次附身压了过来。
她想,她的第一感觉果然没错。
这个男人很危险。
-
大概是四年前,苏印和朋友去了冰岛,她在一处不知名的悬崖前徘徊了很久。
那天天气很不好,乌云压顶,是下雨的前兆,一行人拍完照匆匆离开,崖下浪花拍案,水是黑色的,浪打过来,像一个脾气不好的小孩捧了一把白色珍珠至气般扔在了地上,碰在黑色礁石上的瞬间,珍珠四散开来。
她被眼前的景象吸引,浪花声盖过了朋友的呼唤,悬崖下有什么诱惑着她,直到被朋友拉住,她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站在了悬崖边。
郕归一浑身的气场如同深不见底的悬崖那般,尚不知深浅,却被他引诱着前进。
这一次,仿佛看到在她悬崖边试探的最后一步,他伸出手,双双坠落,惊慌不安之际,他的温柔倾覆,将她拢在怀里,耳边是坠落的风与潮湿的水,恐惧不再,却刚好落入他的圈套。
唇舌被温柔轻压,苏印缓慢含住他的唇舌,仰起头回吻,呼吸交错间甚至能听见口齿间的水声,男人的唇舌一片冰冷,含过雪水一般清冽寒凉,她瑟缩着,他却越发深入,诱着她交出自己的温热。
休闲裤的布料贴着她的腿,衬衣的纽扣被轻松的一粒粒解开。
他的舌尖从她的舌下游移到上部,舌尖反复滑动,酥麻感由内至外,引得她仰起脖子,衣服从一侧褪下,漏出清晰顺滑的肩颈线。
细密的吻从嘴唇到下巴,抵达脖子再绕到耳际,他轻轻琢着她耳下那一点敏感的皮肤,扶着她的肩膀,在从第一次见就诱惑不止的锁骨反复流连。
不知道是不是搞艺术的都这样,她身形单薄,浑身带着介于浪漫和文艺之间的气息,她没受过世俗的沾染,也没有烦恼忧虑,所以她的眼睛是乌黑水亮的,配着纤长浓密的睫毛,总透出一股子干净。
她好像不喜欢染发,周围的姑娘都喜欢将自己的头发染成棕色,或者搞艺术的总会带着点叛逆将自己弄的特别,她的头发一直都是柔顺的黑色,皮肤白皙干净,唇色绯红艳丽。
简单干净的模样已是极致诱惑。
苏印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双手紧紧揪着男人的衣服,苏印微微垫脚,嘴唇微张,急促的呼吸使她不得不吸收更多的氧气,她迷蒙着眼睛看向天花板,像某个夏夜躺在窗台下看扑灯的飞虫时那样认真且沉静,她明白此刻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向。
深更半夜,外面雨势如荼,雨打在窗台上发出滴答的声响,玻璃门和镜子上还有未干的水汽,瓷砖也沾着水雾,上面划过蓝的绿的黑的红的颜色,斑驳的像一副抽象画。
头顶昏黄的灯光似乎被复制,一圈圈的包围着二人,到处都是光圈,光晕在头顶扩散又聚拢,有一瞬坠入梦境的不真实感,她忽然就想起上次chan的那一组光晕照片,亮晶晶有朦朦胧胧原来是这样的情绪。
轻盈的吻流连,热息喷洒在耳窝,耳廓早已粉透,郕归一吻上她濡湿的睫毛,身子微微放松后退,水汽贴在她的雪纺衫上,瞬间浸湿,透出肉色肌肤。
冷意袭来,意识稍微回笼,苏印轻轻推了推身前的人。
郕归一歪过头,重新附上她的唇畔,嗓音含糊低哑,带着诱惑的声线:“没做过?”
带着情.欲诱惑的嗓音就像魔鬼的低语,苏印难耐的靠在他肩上,脸上泛着可疑的红晕,眼神躲闪。
男人侧头在她颈边啄了一吻,很快,大掌撤离触感消失,炙热的温度散去,裙子重新盖在腿面。
郕归一贴在她耳边轻声道:“抱歉。”
苏印轻轻摇头,头抵着他的颈边喘气。
湿热凝聚在这一片空间里,颜料随着在两人躯体的摩擦,沾了满身,黏腻的贴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