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印眼中恢复了一丝清明。她埋伏在男人胸口,那一双掐着她的腰的大掌依旧紧紧的箍着她。
郕归一抬头伏在她肩膀,还没有从浓重的情.欲中出来。
最后给她整理好衣服,拿毯子包着放进了卧室。
苏印把自己蒙在毯子里,气喘吁吁的平复着心跳,虽然他掩好了门,但她还是有些紧张。
听着外面传来一耳熟的男声,苏印还没想到是谁,门又被推开,屋里窗帘拉的严实,只有他背后那一点光,稍纵即逝。
苏印适应着眼前的光线,一个漆黑的轮廓近至眼前。
男人一腿打在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苏印,我没有你想象中自制力那么好。”
“下次不准再引诱我。”
苏印蒙在毯子里的半张脸红了,细声细气的说道:“我知道了。”
她哪里想过这种事情不用实际的做还有那么多种方式,现在就像每一根骨头都被拆解后重组一般,浑身透着酸软。
男人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
“覃川找你有事吗?”
郕归一手探进毛毯下,她衣服并没有穿整齐,他知道,所以无可避免的摸到了什么,苏印缩了一下。
他侧过身躺在,将她搂在怀里:“嗯,我们这次来是准备去梅里雪山拍日出。”
原来真的不是来找她的,失落袭上心头。
“怎么了?”男人的大掌在她肩膀游移,指尖时不时擦过胸前。
“没什么。”苏印扯过毯子将他也盖上,侧身依偎在他怀里,仰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走?”
郕归一眸色渐深,低头吻上她红润的唇,这个吻再次变了味道,他滑下身子,大掌在她衬衣下滑动,苏印浑身紧绷又酥麻,当他捏着那一抹朱红,摁下,苏印嗯了一声仰起脖子。
吻落在颈侧,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郕归一停了下来,亲吻她的脸颊,鼻尖,眼睛。
“手机坏了?”
当然他也看到他的朋友圈,只是想从她嘴里问出答案,毕竟刚打完电话就去发了朋友圈,她不可能没看到。
“嗯,”苏印说的小心翼翼,“手机泡到洱海里两次,然后喇叭可能坏了,听什么声音都超级小。”
“还能用吗?”
苏印将自己的小手机晃了晃:“除了打电话,其他功能都能正常用。”
郕归一闻言起身,去外面一圈回来,递了个东西给她,接过,发现是之前她还给他的手机。
“拿着用,如果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郕归一重新靠在床头,“这边虽然不会有什么,但是你一个女孩不安全,有手机总比没有好。”
苏印看他神色认真,想了想点点头,毕竟一个卖抢和迷药的广告能够堂而皇之印在墙上、大街到处都是警察通告的省份,虽然不会出意外,出意外也没救,但拿一个能打电话的比不能打电话的手机要好。
郕归一的吻再次压了下来,苏印被吻的气息不稳。
“你在成都遇到什么人了吗?”
苏印缩着脖子躲过他落在耳后的吻:“嗯,遇到了旅行的人。”
“我看到有一个男生……”郕归一循着她的颈线往下,微凉的鼻尖蹭着她的肌肤滑下。
苏印被他的热息弄的心痒难耐,还要躲开他作乱的大掌:“就是一起出去玩的时候认识的。”
“后来没联系?”
毯子下刚穿好的衣服又被解了差不多,她按住他的手,红着脸看他,她刚以为他准备算旧账,没想到现在才是真正的处刑时间。
毯子下的手很轻易的挣脱开她的束缚,再次开始探索。
苏印难耐的缩起身子躲开他炙热的指尖,伸手捧着他的脸,让他直视她的目光:“你问这个干什么?就是一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我们连微信都没加。”
郕归一伸出手拉下她的,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沿着鼻尖,往下,落在唇上。
气息不稳的分开时,苏印脸上落满了潮红,她捏着男人的手,对方坏心思的挠了挠她的掌心,她又缩回手。
“你今天准备干什么?”
苏印靠在郕归一的怀里,看他把玩自己的手臂,一会儿捏捏她小臂上的肉,一会儿又轻轻的抚摸。
他昨晚意外发现她胳膊的肉好捏,滑嫩白皙,更重要的是她的反应也很有趣。
苏印拍开他的手,将胳膊缩进毯子下,想了想,她都是随便逛的,于是回了一句不知道:“你呢?”
郕归一将她额前的碎发拨开:“我要去一趟飞来寺。”
“去看日照金山?”
苏印查过资料,很多人都选择玉龙雪山,去梅里的人并不多,因为宗教梅里雪山充满了神秘,低纬度雪山天气不好预测,出发时阳光明媚,中途就会下雪,极大可能遇到雪崩,迄今为止登山的人没有一个安全回来,国家规定不能登山,大家也就在对面看看。
山脚下还有个村庄叫雨崩村,苏印好奇村名。
“嗯。”郕归一用手绕着她的头发,“上次没拍到。”
苏印闻言笑出声:“据说日照金山一年只有三十多天出现,看到的人能幸福一年,第一次去看的人,能幸福一辈子。”
“你人品不好。”
郕归一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你人品好,跟我一起去?”
苏印笑着缩进毯子里:“求人可不是这个态度。”
两人笑笑闹闹,等到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在屋里消磨了一整天,现在天快黑了,她除了早上的牛奶面包,什么都没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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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馆的时候,她才察觉到自己到底有多饿,整个人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郕归一去问了店家要杯子喝茶水,门口进来几个熟悉的人,覃川热络的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
看着他眼中的促狭,苏印瞬间红了脸。
另外的就是覃川的双胞胎弟弟覃山,以及单丛阳和卫加昀,他们五个人。
上次在baron都见过,也分别见过。
苏印一一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