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采访。”苏印轻声道。
“嗯哼?”
“谢谢你。”
“……”
叶零迟疑:“你不会以后都看不见了吧?医生怎么说?我问问我家老头有没有认识的人,你可别慌嗷,没事儿,我们可以培养其他技能……”
听着好友着急的语调,她笑着打断:“你别紧张,医生说慢慢恢复就好了,之前一年的时间,这次症状不严重,没准过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你注意休息,”叶零埋怨道,“你刚刚那语气也太吓人了。”
与刚刚采访中游刃有余的叶导大相径庭,苏印弯了嘴角。
“怎么样,是不是被我帅气的气场折服?我觉得我回答的特别棒,你都不知道,节目播出后我差点没被人喷死,呜呜呜,说我不红就是爱蹭,我要拿奖!我要拿奖打他们脸!”
“那肯定有人会说奖有黑幕。”
叶零沉默一瞬嚎了起来:“好难!”
“只要问心无愧,何妨别人嘴长,你永远是你。”苏印轻笑。
“我知道,却还是觉得难过,纪录片里总会说动物们在遇到危机,总会想办法繁衍生息,解决问题。羚羊迁徙越过山谷,无数掉入悬崖但只要有一只跳过去的,就是奇迹;蚂蚁过河抱成一团,将弱小的蚂蚁包裹在球中央求得一线生机;一只猴子学会了技能,很快会传授给猴群;可是人类却总是将举火的人批判的一无是处,告诉他会引来危险试图灭掉举火之人的火把。”
“但你要想啊,也总有与举火之人站在一起的人,人类生生不息的勇气和动物们没有区别,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有举火的人。”苏印安慰道。
“有道理,”叶零感叹,“哇,看来男神音对你改编颇多,现在的你格局大大的!”
“哪有,”苏印不好意思的开口,“是你们所有人,让我找到了自己。”
叶零知道画画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也是有叶零在,她才能勇敢的坚定的走向自己的梦想,在成为所有的角色之前,她先成为了自己。
这大概就是好朋友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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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十个月的艰苦拍摄,叶零终于回来了,看见她的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你怎么胖了这么多?”
苏印:“……建议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把目光转向郕归一的方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你们慢慢聊,我去屋里工作。”老男人摸了摸鼻子,借口闪人。
眼见郕归一的身影消失在书房,叶零凑在她的耳边:“姐妹放心了。”
苏印挑眉,能让叶零觉得不错,挺难得。
“等下叫你家老男人帮我把后备箱的东西拿上来。”叶零叮嘱她。
“你买了什么?”她现在应该没什么需要的,而且叶零一向不喜欢带特产,她觉得一个地方的美好需要自己亲身去体验,特产除了文化交流,不及亲自感受的万分之一。
“我说过了,谁能把你从宋聿手里抢了,我就要上他家门口放鞭炮100响的,上次跟你说的电子鞭炮在我后备箱呢。”
苏印:“……”
叶零发过很多誓,比如什么再熬夜就是狗,吃垃圾食品就是猪,从来没一个实现的,什么时候她变成说到做到的人,真让她刮目相看。
“你那什么表情?”叶零质疑道。
苏印无视她:“这次拍摄辛苦吗?”
提到这个事,叶零立刻抱着她哭诉,之前她心情不好,后来身体不好,两人只能打视频或者语音电话,她也不敢说,现在看她生活的还不错,终于开口。
“可太苦了,演员演技也让人捉急,最后我大手一挥直接换人了,然后之前的镜头都要重拍,这才弄到现在。”
苏印摸摸她的脸,安慰:“没事,这不是结束了吗?”
叶零主要拍文艺片,看文艺片的人不多,算小众,但她说“拍文艺片的不多才好拿奖啊”,苏印闭嘴。
她对拿奖这件事有很深的执念,苏印不清楚这样的心态能不能拍出好电影。
“耽误了那么久,让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这才是让我最在意的事情。”叶零立刻坐直,恢复正常说话语气,“当初从宋聿那里搬出去你也不跟我说,受了那么大委屈也不跟我说,还把我当闺蜜吗?”
“当时你不是拍戏正烦着嘛。”苏印将人重新揽进怀里。
“还好有男神音陪你,我倒也放心。”叶零没揪着她不放,“那你们现在是……同居了?”
苏印脸颊微红:“没有。”
他一直在她家照顾她,两人也没说过这个事情,就这么处着了,他有事就回上海,来了也是睡她的画室。
“你们打算结婚?”叶零降低了声音,害怕谁听到。
苏印摇头:“没有。”
“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不想那些问题。”
上次她用了一年,这次需要多久?两年还是三年?还是说一辈子?
她现在没有信心。
似是知道她担心什么,叶零开口:“男神音不会介意的。”
“但是我介意。”苏印说。
叶零看她的样子,没再说,苏印的父母是一对很温柔的人,苏印的感情大部分都是从父母那里学到的,她从小到大只喜欢过宋聿一个人,从他身上学到了挫败但也学到了自尊自爱。
就像有一首诗里写着:
遇见你以后,你不停地爱别人,一个接一个
我没有资格吃醋,只能一次次逃亡
所以一直活着,是为等你年暮
等人群散尽,等你灵魂的火焰变为灰烬
?
我爱你。我想抱着你
抱你在人世里被销蚀的肉.体
我原谅你为了她们一次次伤害我
因为我爱你
我也有过欲望的盛年,有过身心俱裂的许多夜晚
但是我从未放逐过自己
我要我的身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