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嚷着不肯去幼儿园,一直扒着蓝兰的小腿,被松廷打了也不松手,蓝兰无奈只能把默默带到研究所,结果发生意外,默默回来后也不吃不喝,眼神呆滞,从此把他自己封闭了起来。”
程橙怎么会不记得,她甚至能记起那天是星期四,下着丝丝小雨,淋在身上没有打湿衣服,却莫名有刺骨的寒意,再次回忆起来她还是能感到揪心的疼,因为那一天她不仅失去了幽默风趣的父亲,温柔美丽的母亲还有那个聪明可爱的默默,她比默默早出生5分钟,她是姐姐,也是默默最后的依靠。她无法歇斯底里的哭喊尽管在她心里这世界已灰暗不堪,她只能抱着一动不动的默默不断安抚,抱了一天一夜,说了一天一夜的“没事了,还有姐姐,没事了,姐姐还在,没事了,没事了...”
所幸爷爷奶奶带着他们走了下去,想到奶奶,程橙眼泪又往下掉。但是此刻像是有什么信念在她脑海里生根发芽,她忽然觉得比起沉浸在失去的痛苦里,她更应该做点什么,就像六岁的时候遭逢大变,她被迫一夜间长大,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她是程家最后的支柱,爷爷年纪大了,她不能在爷爷晚年还要爷爷担心,而且爷爷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只是一刹那间,程橙便想通了。
程樟楠看见孙女渐渐安静下来,眼神清明坚毅便知她的人生已经重新有了方向。他终于放下心来喃喃道:“秀芬,你在天之灵定保佑我们的橙儿路途坦荡,否极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