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董事长估计少被这么对待,气急败坏问。
“这得问余豪,他放我走吗,以及,他有无自由,能自由找自己喜欢的女友?”周忱一板一眼淡笑回话。
“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离开。你若不是看中钱的人,还能提其他要求,例如政/治前途,也能帮你做到。”
“这样余豪会恨死我,为图利益,出卖感情,他不定会怎么报复我,我不想那么招恨,”周忱异常认真地,眼中晶亮,“我与他在一起,是为成全他,成全做他想做的事。”
这般理直气壮,郁仪想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故意越抹越黑,存个什么心?难不成两人真好到两肋插刀、肝胆相照?
郁仪满心嘀咕,但不敢插嘴,惊异看周忱,更惊异地觉得,他是望着自己眼中泛泪,似情不自禁地对自己说。
“恶心,亏你大言不惭说,看来你冥顽不灵。”
余豪爸站起,追角呲出几个字,无比蔑视地,两眼泛凶光说。
“难怪,是你拉着他断子绝孙是不是,真不要脸……”
胖夫人到底修养不够,爱子也心切,站起来直接虎扑,胖手压向周忱就要打上。
“啊呦。”周忱好整以暇一让,胖夫人摔沙发上扑个狗啃泥。
郁仪想不出这是哪出跟哪出,周忱哪根筋不对,非得跟余豪“苦命鸳鸯”似的对付父母?何况这父母牛气冲天,来者不善,闹成这样他打算怎么收场?
“虽然法制社会,但干掉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余豪爸开始赤果果威胁了。
“余董想说我敬酒不吃吃罚酒,”周忱站稳,拢睡衣慢慢说,“余董商业手段,自然见识过,地是房企命根,把对手打压绝境乘机吞吃,方法的确用过很多种。”
说话间两人对视,敌意拉满,火星四射,整整一触即燃态势。
郁仪非急中生智不可了,想到是出手的绝佳时机了。正站在周忱身侧,因利乘便,手头锦盒打开,一步抢了出去:
“插句话,两位刚才看见,我也是来对付他的,跟你们同一战线,当他未婚夫,可恨他倾向不正。”
对着璀璨大钻,埋头苦笑说,知道这还属于“贵圈真乱”范畴,为表郑重其事,拉周忱手给套上戒,挤眉弄眼要他别动,然后举起周忱手,以示降服:
“还有,我家是东鼎服饰,是余董想吞的对象,作个交易,我收了这跟余豪玩的人,替你们解决烦恼,也麻烦余董放我家一马,怎样?”
说着望向周忱,眉目生情,假戏往真里做。生情也带着祈求,目光融融,仰向高一点的周忱,终等到周忱真不要脸了,好生配合地,捏自己下颌,脸轻轻覆上。
甘美,清冽,醍醐之味,欲罢不能。郁仪不是没有过,但这般慎重,珍之重之的,像不是顶着尴尬,而是众人欢呼中的触碰,是从没有过。何况像领略到了周忱的一切气息,在软乎地辗碾中,不免微微地战栗——
他接受了吗?真心的?郁仪美滋滋想。但周忱无来由地瑟缩了下,似被莫大恐惧击中,猝然朝后分开了。
余豪父母已经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都不知道再怎么骂“贵圈”。郁仪想到“使命”,匆匆回神,再提醒句:“我跟余豪也要好,朋友式的要好,我把周从他手里要过来,能劝他好好找个女孩,正儿八经生活。”
胖夫人不由心动,拍掌赞同:“可以,只要你能保证我儿子上正轨。”
余豪爸毕竟坐上位久,见不到别人替他拿主意,把胖夫人往身后一撇,照样的狠色,扫视到郁仪身:
“你拿这事做交易?”
“我赔上终生,价码不够,交易不得吗?”郁仪避开目光,抿嘴笑,“否则你二公子仍是污点,浑得没边,影响您声誉不说,攀权附贵也用不上。”
这董事长估计给气得,裁剪合身的衣,都扯得紧绷起来。旁边还有夫人哼哼唧唧催:“再浑下去,孙都没得抱了,我脸也快被他丢尽了。”
来了更大补刀的,余豪已站到门口,大幅鼓掌:“爸,你就答应她吧。”
转而向父母一揖,说出答应的理由:“你们不是要给周钱吗,嗯,遣散费,东鼎集团的厂地,别打主意了,他将去做人家女婿,就算给份贺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