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鼎集团破产,郁仪姐走投无路,像是他一步步导致。他为正正当当回到西南,为完成他想做的事,又害了另一人,这不叫自私、残忍和无情?”
余豪莫名其妙时,绾音主动开了另一话题。火车咔嚓咔嚓声有回音,车驶到了雪光耀耀的山间。
“这我知情。不能全怪周,他只是旁敲侧击,把郁仪公司拉上了ZF合作轨道,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余豪正坐正经,“服装业江河日下是形势,毕竟老掉牙产业了,周忱拉她这么自保,不定还是条出路。”
“众星捧月,那么骄傲的人,被迫丢下一切,到深山帮扶,你觉得是条出路么?”
绾音重重强调,如雪水滴在冰晶的声音。
背脊发僵,余豪在硬坐板上蹭了下,想接到周忱的信,知道找不见人的郁仪在西南,那时大吃一惊。知道她艰辛重操旧业,更是佩服。其实东鼎集团的破产,被周忱挽狂澜于既倒。郁仪失踪,她父亲老董事出面,乘缓冲期,应了待开展的帮扶项目,让公司从破产清算,变成破产重整——债务冻结,在赚到钱之前,没人再上门要债了。
当然,背后有周忱穿针引线。尤其东鼎集团竞争对手,突然得到融资,生龙活虎强势打压,誓要置东鼎于死地。好像周忱以死要挟过他背后大佬,把那竞争对手张狂劲,堪堪给压下了。
“觉得是啊,”余豪信心满满回,“是周忱对她珍之重之,或像你说,害了她要赎罪的,必将涅槃重生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