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身体化成一股青雾,消失了。
陶瑶在和三个孩子打牌,捉乌龟,被捉到的在脸上贴纸条。
曼秋脸上已经贴了四张了,还有再贴下去的趋势。奕柏三张,奕松两张,陶瑶的脸上也有两张。
为了不输,奕松和奕柏较劲,抽到成双的就一蹦三尺高,抽到没有成双的,就唉声叹气。
陶瑶呢,笑嘻嘻的,时不时伸着脖子看他们小手上捏着的牌。她可是娃的娘,不能输。
可她的小动作被奕松发现了,奕松捂着牌,在怀里悄悄的换顺序,“妈妈耍赖,妈妈不准看!”
“我没有耍赖,什么都没看到。”陶瑶嘴硬不肯承认。
奕柏和曼秋都学着奕松的样子,把牌捂在怀里,就跟捂着宝贝似得。
陶瑶哈哈大笑,从曼秋那里抽了一张,竟然成对。她举起空空如也的双手,表示又赢了。
曼秋苦着脸,抽奕柏的牌,啊,没有成对。曼秋可怜兮兮的,“二哥,你再让我抽一张。”
“不行,该我了。”
奕柏抽奕松的牌,成了一对,手上还剩一张。
轮到奕松了,奕松同样成对。曼秋嘟着嘴,拿走了奕柏最后的那张。只剩下她和奕松的决战。
曼秋紧绷着小身体,把两张牌换来换去。奕松挺直着背,在两张牌之间犹豫。
最后选了右手边的那张,很不幸,没有成对。
曼秋重燃起希望,眼睛里冒出小火苗。在奕松的两只手中,选择了左手。
成对,赢了!
“耶耶耶!”曼秋在沙发上蹦起来,终于不用贴纸条了。
陶瑶笑眯眯撕了一张纸条,呸一声,吐了口口水拍在了奕松的脑门上。
奕松冷着脸洗牌,“再来。”
继续厮杀。
洛渊隐身进到房间内的时候,正是四方厮杀的红眼的时候。他坐在厨房门口的椅子上,静静看着,脸上挂着笑意。
突然陶瑶朝他的方向看来,洛渊诧异地看过去,与陶瑶四目相对。
她能看自己?应该不会。
陶瑶是觉得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尤其是厨房的方向,在她看过去的时候,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看着自己。
她看一会儿,想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便也没放在心上。
不是她心大,而是她相信洛渊,洛渊不会把他们母子暴露在危险之中。
玩到九点多,牌局才散。
三个孩子挨个洗漱,而后去睡觉。
陶瑶也去洗了澡,擦着头发进了卧室,却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洛渊一身墨绿色的长袍,长发披在身后,发顶用墨绿的簪子簪住,一缕头发垂到了脸颊。他的嘴角含着笑意,深陷的眼窝,眼睫毛如小刷子一般。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那样的一双眼睛,无论男女,看到就会沦陷。
陶瑶有些呆,第一次见他本体的时候是夜里,她没有这样仔仔细细地看过。他的绝色容颜,对她的冲击很大。
洛渊站起来,即使穿着长袍,依然能看见那双大长腿。他拿过陶瑶手上的毛巾,与她的皮肤短暂接触了一瞬,又离开。
轻轻擦她的头发,声音柔和,“天气虽然热,也不能着凉。你的身体底子差,即使养了回来也该注意些。”
陶瑶的身体僵直,与他接触过的皮肤如一团小火苗一样,燃烧起来。她听到自己很轻地嗯了声,脸颊、耳朵,如火在烧。
被洛渊擦过的头发,一点点的干了。
她听到他把毛巾放到洗手间,又听到他收拾。
她知道她应该让他放着,自己来。可她的喉咙像被堵住了,说不出。
她呆呆地看着洛渊,洛渊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轻飘飘弹了几个响指,所有的东西归置到原位,湿漉漉的卫生间变得干燥。
洛渊回过头,朝她微微一笑。
陶瑶的脑袋里嘣一下断了根弦,这该死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