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清也就没细想,扶着门框踏进了无用堂。
喝醉酒躺在桥头暗处睡觉的李白只觉脸上一痛,刚想睁开眼看看着疼痛又消失了,他索性翻过身去继续抱着酒葫芦睡了,不清不楚嘟囔着什么,几株还没来得及盛放的鲜花被他死死压倒,暗绿色的柳叶落满他白袍。
无用堂因为这个人的进入,似乎连烛光都变得更加明亮。
七月从刚刚见到这人身形时,就觉得这人很熟悉,非常非常地熟悉,直到眼前人取下斗笠,露出那张媚态十足的脸时,才恍然大悟。
是他啊。
旁边的织女恹恹收回目光坐下,似乎对这美人是个男子的事略有失望。
“咯咯咯咯,就是他,他大爷的,就是他!”
芦小花瞪大眼珠,鸡冠一下子竖起来,靠过来抓着七月手臂,唾沫星子对着那男人飙,指着那男人说:“咯咯咯,他就是上次在炉州云上,那个趁你不在,勾引野男人的骚货,咯咯咯,他大爷的叫什么玉堂春!七小月上,揍他!”
玉堂春的身子仿佛柔润无骨般,手撑下巴挨着白玉长桌,顺手将斗笠靠着桌放地上,露出他那插着芙蓉花的发髻和白净的脸庞,几缕乱发若有若无垂在耳边,直勾勾盯着七月,眼神如怨如诉,娇嗔一声。
“冤枉~”